在確定的同時,趙素琴一顆心卻沉了下去。
不是她勢力眼因為云墨是云城莫家的人,就有了忌憚。
那是因為在云城的莫家,提起莫云煙,年輕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上了年紀的都三緘其口,還是通過別的渠道,得到消息弄出照片來的,也就是說,在莫家的主家里,莫云煙是不能提的,同樣不能提的還有她的父親和母親。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呢?
此時此刻趙素琴不得而知,但是她卻知道,目前來講要將云墨和莫云煙給切割開。
只當是兩個人和云城的莫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即便以后找到了,也只能到時再看了。
好幾十年前的家族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底蘊,這里面是不是還涉及到一些家產什么的,她無從得知。
可云墨這事時間長了就成了她的心病了,她現在不年輕了,想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找了封繁,悄悄的派人出去了。
這些事兒沈明溪并不知道,在家里和陳麗開始忙了起來,馬上就要過年了,沈家雖然現在已經都分了家了,但畢竟不屬于分宗的,所以說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姨的過年的時候還是要聚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沈家這老宅,在以前是完全可以接待下這么多族人的,可現在畢竟少了一多半,所以沈老爺子今年就通知大家,不用聚在一起了,只是祭祖的時候一起出去行。
其他的時候各回各家,各自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時代變了,以前那一套,如今顯然是越來越不合適了。
現在機會這么多,誰都想抓住。
能靠得上沈老爺子的,自然而然就抓住主家這一脈不放,靠不上的,人家肯定要自己想辦法,這個時候還要制約著,那就是不仁義了,將來肯定會落埋怨的,倒不如現在給他們提供一些資源人脈,讓他們自個撲騰去。
自己的孫子就算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將這沈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差不多一百多口人都帶起來,就算是可以,他也不想自己孫子這么累。
所以陳麗這一塊兒只要準備祭祖的東西就可以。
蘇曉娟馬上就畢業了,她得回老家去過年,順便兒也去京城看看沈青山,所以說,家里現在剩下這些人,倒也不用太忙碌。
陳麗還是有些遺憾的,二兒子這還是第一次沒在家里過年。
好在還有其他幾個小的,可是沒有想到除夕的前一天,竟然接到了周伊伊家的電話。
打電話的是周伊伊的母親,聲音帶著哽咽,告訴沈明溪,周伊伊生病了馬上就不行了。
當時就將沈明溪嚇得心跳好像都停止了。
連忙的急聲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畢竟前幾天通話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呢,這不過也就五天的時間,怎么就不行了呢?
周伊伊的母親叫周玉春。
此時她也是在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給沈明溪打的電話,因為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兒嘴里喃喃的,竟然是小溪兩個字。
她當然知道小溪是誰,那是女兒的好朋友,沈明溪。
作為一個媽媽來講,心里也是有點不舒服的,在這生死關頭女兒喊的不是媽媽而是小溪,可她還哪有心思去計較這些,既然無意識中喊出這兩個名字,是不是女兒想見見她?
醫生已經診斷了,說女兒心跳極其微弱,其他器官也出了問題,可是又找不出好的治療方法,如果再這樣下去也就是三五天的事了。
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得病的,而這世上的病也是千奇百怪,什么樣的都有。
這樣的病,南城最好的主治醫師都說沒有見過,家里也不是沒條件,所有的醫療資源都是最好的,可是所有的結論都差不多,就是心臟在快速的衰竭。
人活著靠著的就是一顆心,心臟衰竭了,不跳動了,那人也就死亡了。
家里沉浸在悲痛的氣氛之中,甚至也請了其他類似于玄門的人來看,可竟然沒有人能看出來。
倒是有一個老婆婆說,這是沖撞了什么東西,可是目前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當看到女兒青紫的臉色,似乎已經沒有了呼吸的樣子,周玉春什么都顧不得了,就給沈家打了電話。
說完這些之后,電話那頭的周玉春聲音帶著沙啞和絕望,還有愧疚,“小溪,對不起,我是不應該給你打這個電話的,畢竟這馬上就是過年了,可是伊伊她……她喊著最多的都是你的名字,我……我就是想讓你看看她,小溪,阿姨也是沒辦法,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給孩子你打電話,可我真的……”
那一頭的周玉春顯然越說越語無倫次,說到最后竟然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么。
沈明溪眉頭緊緊皺著,干脆利落的制止了周玉春接下來的話,而是說道,“阿姨,我下午就坐火車去看伊伊。”
周玉春腦子里亂哄哄的,說的話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想要表達什么,可是沈明溪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似乎讓她一下子就清明起來,眼淚也流了下來,凝滯了一瞬之后連忙又說道,“小溪,你在家等著,我讓我弟弟去接你……”
“好的阿姨,你也不要太悲傷了,你是伊伊的親人,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堅持住,什么都不要想,相信醫生肯定會拿出最好的治療方案的。”
沈明溪說話的聲音不疾不徐,那一頭的周玉春不知道為什么心竟然一點點的安定下來,也許這是因為可能要完成了女兒的心愿吧。
說好了彼此的地址之后各自放下了電話,沈明溪沒有耽誤,先是跑自己屋子里,收拾好東西,簡簡單單的也不用多,大部分都在空間里,一邊收拾一邊心里在想,有的時候她的預感果然是沒錯的,伊伊那里真的有問題。
想來是她的叮囑起了作用,但是沈明溪也不知道為什么伊伊會一直喊她的名字。
想來如果不是一直喊她的名字,周阿姨也不會將電話打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