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答案赫然是正確的。
不但是正確的,鐘書毓的算法過程也是絲毫沒有出錯,甚至比他的算法過程還要簡易一些,讓他看了都有一種竟然能如此解的感覺。
在吳國安震驚,難以置信的情緒中。
鐘靈已經開始解下一題了。
并非是她不審題,也不是她不思考。
而是剛才臺下的時侯,她就已經已經看清了前面幾道題的題目,目光一掃過,她腦中自動的就開始運轉算法了。
這會上來自然只用將算法答案寫出來就是了。
隨著鐘靈解第二道題,吳國安的震驚一直沒有停下來。
他很想刁鉆的從一些角度找錯,比如鐘書毓作弊了,提前知道了答案這些。
但是這些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幾道題并不是跟教學書上范本題一模一樣的,而是他根據教學書的題改過的。
比如他出的這第一道題。
今有善行者行九十步,不善行者行五十步,今不善行者先行一百步,善行者追之,問幾何步及之?”
這把原來的步數數字一改,算出來的答案自然不同。
如果自己本身不會,那絕無作弊的可能。
可是,如果沒有作弊。
吳國安想不明白,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何以能進步得這么快?難道鐘書毓這一個多月有名師指導了??
在吳國安這個狐疑復雜難言的情緒當中。
下面的學子們分成了大致兩種。
一種是會做這題的學子們,他們看著上面完美的答案內心炸了鍋。
對了,居然做對了!
而另一種自己不會做的呢,瞧見好些學子的那驚愕,難看的表情,則還在那里篤定肯定是做錯了,他們才會這樣。
還在志得滿滿的等著等一下的戒尺教訓。
……
眨眼的時間,鐘靈已經解到了第五題。
也就是吳國安所出的最后一題。
這最后一題,自然也是吳國安出的最難一題,雖然也是他教過的內容,但是他出得特別的復雜,超出現階段的難度。
鐘靈在看到這題的時侯,筆尖微微頓了一下。
見狀,吳國安眸色頓時一亮,終于難到他了?
然而鐘靈馬上就讓他失望了。
她拿著炭筆立時開始寫了起來。
剛才她頓那一下,是想著是不是要藏拙一下,循序漸進,潤物無聲的來。
畢竟這才第一天。
但這個念頭只是微微一掠過,就被鐘靈拋棄了。
沒什么需要藏拙的,鋒芒當露則露!
早一天,晚一天,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又有什么必要慢慢的來?
而且她本來也沒打算按部就班一級一級升上去。
既早晚都是得露的,早露鋒芒也是好事。
至于別人再驚愕再難以相信再詆毀她又如何?
那是他們的事情!
如果她連這一點都承受不了,何談以后的成功。
很快,鐘靈就將最終答案寫了出來。
勾寫完最后一筆,鐘靈手往下一垂,側身看向吳國安道:“先生,五題已經解完了,請檢查是否做對了。”
吳國安對上鐘靈這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與之對視了兩秒,目光轉向講板,一一從那些答案掃過。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第五道題上面。
他一抬手,用戒尺指著第五題,面無表情的看著鐘靈問道:“這題,你為何這樣解?”
一聽吳國安這么一問。
剛才那些驚愕于鐘書毓答對的學子,頓時心里落定了些。
如此一問,肯定是錯了!
不過想也是,鐘書毓怎么可能答對!
這道題如此復雜,他們到現在都還未解出來,還在琢磨中,鐘書毓定然也是胡亂寫了一個答案。
如此想著,他們不由把目光看向全年級算術成績最好的夏新覺。
卻只見一向較為冷傲沒表情的夏新覺,此時目光直勾勾盯在鐘書毓的身上,帶著滿眼的炙熱。
眾學子傻眼了。
誒?夏新覺這是什么表情?
難不成鐘書毓是做對了?
不然他不該有這個表情啊!
因為夏新覺這個算術狂,只有面對復雜的算術,面對算術好的人,才會露出比較不一樣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