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沒有領悟錯,可以說這兩層意思鐘書毓都有。
鐘書毓就是借曾國藩給他弟弟曾國荃寫的這一首詩,來借機刺一刺這位巡撫大人。
一直以來鐘書毓并不借鑒原歷史別人的詩詞,因為在她看來那完全是作弊,盜用了他人的東西。
所以自己就算作詩不好,她從來也不借用用。
但此時,眼見這位巡撫嘲了她一番不算,還借著她說了學政大人。
她心頭多少也來了一點氣性。
于是,在兩人交談中,她就想著怎能刺這位巡撫大人一刺。
這一想就想到曾國藩的這幾句詩詞。
此詩正好可以用在此時,既能懟了懟這巡撫,又能寬慰一下幫她解圍學政大人。
所以眼見兩人落聲,她在心中對曾國藩說了一聲抱歉,當下就站起來說了。
此時,眾舉子領悟到鐘書毓這暗指的意思之后,簡直有一點被嚇到了。
這鐘書毓還真敢啊?竟敢出詩刺巡撫大人!
雖然他有著褚承平這樣的后臺,但也未免太大膽了一點吧?
褚承平再是第一學師,可他現在沒有官位在身啊,而他的學生官位再大,不代表這些人就一定會護著鐘書毓這個師弟啊。
得罪了二品大官,這以后可沒好果子吃。
在一些舉人暗贊鐘書毓風骨,一些譏笑鐘書毓太蠢的想法中……
臺上的三位大人,聽了鐘書毓念出的詩詞,當下也是各有心思。
沈彭越的表情平靜如常,看不出絲毫喜怒來,只是目光第一次認真的落在鐘書毓的身上。
他剛才給一點刁難,只是因為他跟褚承平有兩個弟子在官場不對付。
同時他跟張德海也有舊仇,所以才拿這么一個小小的解元來作伐。
但實際上鐘書毓本人他根本沒有放在眼里過。
因為就算此子明年會試中了甲科,想要爬上來還早著呢,他何至于將這么一個小人物放在眼里。
但此時,就是這么一個他不放在眼里的一個小解元,此時居然敢出言刺他。
還萬事浮云過太虛?
所以沈彭越第一次將目光認真落在此子身上,帶著些許冷意。
面對此目光,鐘書毓沒有任何怯場。
她一作團揖,不卑不亢的坐下了。
而剛才一直沒吭聲的布政使大人,聽到鐘書毓的新詩眼中就是一亮。
此時眼見鐘書毓毫不害怕坐下的這場面,那眼中的明亮之意也是更甚了。
張德海望著鐘書毓,嘴角則是露出一絲笑意。
不愧他剛才幫著說了幾句,這就知道投桃報李了。
若不是在此時此景,他簡直想對這名學生豎下大拇指。
當然,張德海雖然沒做得這么直白,卻是立時高聲贊道:“好一句萬事浮云過太虛,這詩作得好!”
說罷他轉頭看向沈彭越,帶著幾分譏誚的笑意道:“沈大人,剛才那詩你覺得平平,不知此詩你覺得如何?仍然還是下官欣賞水平太低了嗎?”
雖然此詩有些暗刺之意。
但絕對是上上上佳的詩詞!!
此時沈彭越要還是嘴硬的硬說不好,傳出去,可就讓人覺得沈彭越心胸太狹隘了,什么仇什么恨,硬是要這么貶低新科解元。
所以,他這一次到要看沈彭越怎么回??“夫人她只想當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