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毓對上游不佞的目光搖了一下頭。
“沒櫻”
游不佞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鐘書毓看著他又道:“我想試試看能不能射中那個賊人,所以動手了,但是我的箭術似乎并無什么長進。”
到這里鐘書毓輕微的聳了一下肩,表示有點無奈。
游不佞聽到這話,一下就想起了他之前教鐘書毓練箭時的場景。
那時鐘書毓的箭術就是很爛。
如今兩年過去沒有長進,完全得過去。
畢竟這個人一只知專注學習,顯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練箭。
游不佞嘴角往上一翹,眼帶笑意的看著鐘書毓道:“你那箭術,以后再好好跟我練練吧。”
“嗯。”
鐘書毓應了一聲。
于是這事就算揭過去了,游不佞沒去懷疑什么,他轉眸沖水軍眾不耐煩的喝斥道:“還愣在這里做什么,既然賊人逃了,那現在就去追,去搜尋!”
“身為專負責賊紡水師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有臉沖著一個書生吼?”
劈頭蓋臉被罵了一臉的水軍,連申冤的勇氣都沒有,便應聲退下了。
因為被這么一罵,他們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游不佞見他們退下了,立時朝鐘書毓轉回目光,壓根無心去追擊這么一個逃掉的賊人,不過一個賊而已,對他來,賊人從來都不是那么重要。
此時的他就像公孔雀開屏一樣,急于向鐘書毓展示炫耀自己美麗的羽毛。
當然展示的時侯,他又不想表現得那么明顯,于是他壓制神情,神情故作淡然的看著鐘書毓道:“剛才有看到嗎?”
鐘書毓看著這樣竭力壓制自己神情,但又從眼神透露出本意的游不佞,心中忍不住的想笑。
明明都長大了。
這時侯又幼稚起來了,怎么這么愛炫呢。
她故作沒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解的道:“看到什么?”
鐘書毓微抬起下巴,拖長音調道:“哦,剿紡表現啊,我想想啊……唔,也就……”
游不佞聽到也就這兩個字眉頭沉了下來。
也就?
鐘書毓卻在他眉頭沉下之時,眼睛驟然里盛滿聊笑意道:“也就勉勉強強打個九十九分吧,有一分就不給了,怕給你滿分太驕傲。”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令游不佞的心簡直有如驟然從低谷升到高山頂上。
他望著眼前那雙猶如盛滿了星星的笑眼,胸腔喧囂得緊。
前一瞬間,他還在想鐘書毓怎么這么可恨,這一瞬間,他又覺得鐘書毓怎么這討人喜愛,游不佞幾乎想將他舉起來轉兩圈。
當然,這一點游不佞忍住了。
不過另一點,游不佞就沒忍住了。
他本想嚴肅著臉表示他的從容淡定,然而面對鐘書毓那雙笑眼,還有這來自鐘書毓口中近乎完美的稱贊,他還是沒能抑制住那上揚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