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
正當裴昱行情難自禁想索求更多的時侯,一聲吁聲,馬車停了下來,原來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回到了鐘府前。
馬夫先行下車,恭敬叫道:“少爺,到家了。”
轟……
如同三九天被澆下一盆冰水,裴昱行一個激靈,猛然回過神來。
他往后一退,盯著鐘書毓晶瑩水澤的唇和正在顫動的睫毛,胸膛劇烈起伏著。
他在做什么?
裴昱行腦子轟隆隆作響,盯著眼前明顯要睜開眼來的鐘書毓,整個人緊張的不行。
鐘書毓現在要是發現了他的心思,鐘書毓會是什么反應?
裴昱行幾乎不敢想像。
一時之間,他有些懊惱。
明明計劃是一步步慢慢的來。
可是他卻因為一時的沖動壞事了。
果然人不能太沖動了。
就在裴昱行心思劇烈起伏之際,鐘書毓睜開困倦的眼睛,瞥了裴昱行一眼,含糊的問道:“到了?”
裴昱行穩著呼吸回道:“嗯,到了。”
鐘書毓晃了晃腦袋,撐起邊緣站起來,往馬車下走去。
裴昱行雖然身體是緊繃著的,但見鐘書毓要下車,怕鐘書毓剛睡醒迷糊摔倒,他伸手扶住了鐘書毓。
鐘書毓沒有拒絕,借力下了車。
裴昱行也跟著一步躍下了車。
下車后,兩人并肩往鐘府內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侯,鐘書毓像是忽然記起了什么,轉頭看向裴昱行道:“對了,殿下,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母親和我的兩個姐姐她們都已經來了。“
裴昱行隨意的道:“這就到了啊,那我等下跟你一起去問侯你的母親。”
鐘書毓停下腳步,盯著裴昱行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昱行不解的看向鐘書毓道:“那是什么意思?”
鐘書毓嘆了一下道:“殿下,你忘了嗎?你是男子,還是皇子,你如今晚上還睡在這里,恐怕就有些不太合適了,畢竟我兩個姐姐都沒有出閣嫁人,家里如果住著一個年紀相防的男子,難免招人口舌。”
裴昱行如同再次被澆了一盆涼水。
他盯著鐘書毓,難以置信的道:“你要趕我走?”
鐘書毓抿了一下唇,對著他的目光道:“這怎么能說是趕,我的姐姐們來了,殿下是真的不合適繼續住下去……”
鐘書毓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裴昱行截斷了。
他難掩怒氣的盯著鐘書毓道:“鐘書毓,你不要扯這么多,你這就是在趕!!”
“什么合適不合適的,這么大的宅子,你將她們安排在另一進院子里有什么不合適?之前你妾室在的時侯,不也是這樣。”
“至于招人口舌就更是無稽之談,我住了這么久,誰知道我住在這里?你說說?”
裴昱行逼視著鐘書毓,要他認軟。
面對裴昱行這一番話,鐘書毓眼睛眨了一下,但是她并沒有就此退后一步,她看著裴昱行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就是不合適,殿下對不起了。”
裴昱行沒有想到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鐘書毓依然這么堅持,這么絕決。
他氣得當場掉頭就走。。
大步走出幾步之后,猛然之間,裴昱行陡然意識到一個情況,他迅速的回過頭,目光銳利的盯著鐘書毓道:“你剛才是不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