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萬里江山為聘,共你一場河清海晏!!
本來從萬家燈火里面看到這兩行字,就讓鐘書毓震在了當場,耳畔隨之傳來的這一句喜歡你,更是宛如在她的心湖里投放了一個炮彈。
炸得她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雖然裴昱行喜歡自己這一點,鐘書毓從上一次的偷吻就知道了,可是有些事情知道歸知道,實際被表白是不一樣的,尤其是這樣盛大的表白。
鐘書毓凝望著萬千燈火中那閃耀亮著的‘愿以萬里江山為聘,共你一場河清海晏',只覺得喉嚨有些發緊,緊到她在此時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共你一場河清海晏對她而言無疑是最美的言語了。
裴昱行站在鐘書毓身側,因為這一場精心準備的告白,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之上,他瞥了一眼鐘書毓看不出更多神情的側臉,按耐住緊張,靜靜的等待著鐘書毓的反應。
一時之間,只有風吹過的沙沙聲,只有遠方那盛大的京城夜畫。
數秒之后。
鐘書毓終于出聲了。
她從前方的景色中收回視線,側過頭看向裴昱行道:“殿下,就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你我都是男子,我可以很明確的回答你,我是絕……”
裴昱行心頭那猶如巖漿一樣滾燙的血,因為鐘書毓的話變得有些冷卻下來。
因為預感到鐘書毓會說什么。
裴昱行趕緊出聲截斷鐘書毓的道:“你等一下,你先聽我說完,你并不用這么急著回答我!”
鐘書毓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因為他再說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心軟。
但她不想給自己這個機會。
不行就不行。
不行就不要浪費時間。
鐘書毓硬著心腸,看著他道:“殿下,不管你要跟我說什么,我都是絕不可能喜歡同性的,這一點,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這一句話太誅心了。
雖然裴昱行知道鐘書毓多半會拒絕,也做好了被拒的心理準備。
但是這一句絕不可能喜歡同性,尤如一方巨石砸在他的胸口之上。
裴昱行目光尤如鷹隼般盯在鐘書毓的臉上,想要看出她是不是撒謊。
鐘書毓對著他的目光,硬著心腸繼續道:“另外,殿下你這么做太大膽,也太不理智了,這要是被誰看見了告到皇上那里去,你這個皇子之位就危險了。”
鐘書毓說著又瞥了一眼那邊還沒有暗下去的字道:“你這個定下的是多長的時間?如果是要你這邊給信號叫取消的話,那現在就可以叫取消了。”
這接連三句話。
一句比一句理智。
這無疑是對著裴昱行劈頭潑冷水的行為。
不過,這并未澆滅裴昱行心中那束火苗。
他這輩子唯一想要的。
他豈會這樣就輕言放棄!
他如果要放棄,今天就不會做出這樣一出了。
而且鐘書毓指責他不理智,擔心他危險,不也是一種在意嗎?
裴昱行注視著鐘書毓的側顏,一字一字,堅定認真的說道:“我沒有任何不理智,我確信這是我在自己很清醒,很理智的情況下做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