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嫚灰溜溜地離開了林家，不過，卻沒有帶走小林楓。
林子康站在陽臺上，看著窗外的雪花，還有女人的背影。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抹難受。
聽到了腳步聲，林子康回過頭，看到了女兒林芮。
他苦笑了一聲，“芮芮，你是不是感覺爸挺狠心的？”
林芮緩緩地搖搖頭，“這個時候不對對方心狠，那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過，你當初也的確是識人不清。”
林子康慚愧地低下了頭。
林芮其實也不會安慰人，而且，這個時候的林子康也不需要安慰了。
畢竟人這一輩子，必須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不是嗎？
比如林子康。
比如許嫚。
林子康嘆了一口氣，“本來，我想跟小嫚好好聊聊，如果她有難處，我愿意養小楓。”
錯誤的婚姻，還是結束比較好。
但說到底，小楓卻是無辜的。
林芮緩緩地搖搖頭，“許嫚不會讓你養小楓的。而且我沒猜錯的話，她不想離婚吧？”
林子康沉默地點點頭。
林芮微斂了眼神，“爸，你知道許嫚前夫嗎，能夠把他的資料給我嗎？”
“好。”
林子康看著女兒，欲言又止。
不過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林芮這邊眸光閃了閃，她自己還有一個賬，要跟許嫚算。
林子康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原來婚姻并不是做生意，希望，以后女兒芮芮不要犯他犯過的錯吧。
這邊林芮的身影，卻已經出現在別墅旁邊的山路上。
許嫚慢慢地走在大雪中，提著行李箱，眼圈紅紅的。
但是那眼底的兇光卻泄露了，她此時的心頭的陰暗。
許嫚狠狠地踢了一腳旁邊的雪堆，憤憤地說道，“我死都不會離婚的！死都不會！”
“名存實亡的婚姻，這樣子抓著不放，有意思嗎？”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許嫚回過頭。
她本來以為林子康會心軟，會喊她回去。
結果許嫚沒有等來林子康，卻等來了林芮。
除了方雨落外，眼前這個少女林芮，是許嫚第二討厭的人！
討厭到恨不得對方去死的地步！
不是林子康，所以此時的許嫚，連戲都懶得演了。
她冷笑，“怎么，你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嗎？！”
“你把自己成活了一個笑話，還不讓別人笑嗎？”林芮靜靜地站在那，眸光沉靜，“我來是想要問你，你認識東方清秋嗎？”
許嫚本來蒼白的臉上，閃過了一抹慌張。
她立刻大聲否認，“不，我不認識什么東方清秋！”
“哦，許阿姨你可能是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太好，我幫你回憶一下，”林芮一步一步靠近許嫚，輕聲說道，“車禍，交警，哦對了，還有后來那兩個假道士。”
林芮往前走一步，許嫚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眼底的驚恐越來越大。
“不不不，我不認識什么東方清秋，我不認識！”
“之前我在拍賣會上，見到一個很神奇的鈴鐺，不過那個鈴鐺卻被一個富二代買走了。再后來，這個鈴鐺就被那兩個假道士帶到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