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若嵐發的這句話時,顧予藍沉默了。
是啊!這監聽器,究竟是安在哪兒了呢?
一時間,顧予藍也沒有什么頭緒。
只是沉默著,在思考。
主要是不確定,這監聽器是什么時候裝上的。
但是細細想了想,飾品什么的,不可能,因為后面喬若嵐被秦世豪折磨的時候,幾乎都是果體,救她出來的時候,也是一絲不掛的。
衣服什么的,就更沒可能了,她的衣服,一件都沒有帶走過。
手機也不可能,在她被綁著折磨的時候,手機就已經不在她身上了!
這么說起來,喬若嵐在從秦家被帶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什么都沒有攜帶的狀態了。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那就是:
身上!!
監聽器,被安裝在了喬若嵐的身體里!
也只有這樣——慕夜星那邊,才能隨時隨地,都竊聽到喬若嵐這邊的情況。
想到這里,她在手機上打著字:監聽器,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的被安裝在了你的身體里!
看到這段話時,喬若嵐的瞳孔倏然睜大,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然后回答:這……這怎么可能啊?身體……身體里怎么能安裝得了竊聽器??
“嗤——”嗤笑一聲后,顧予藍再打字:有什么不可能的,微型竊聽器,注射進皮下,你是根本不會有任何感覺的。除非,過安檢,或者是,直接用金屬探測器在你身上掃,才會被發現,你的身體里有異常。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過就是在身體里裝一個微型的竊聽器,有什么難的?
看到顧予藍這段話以后,喬若嵐沉默了。
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里,竟然……竟然裝有微型的竊聽器!!
你仔細想想,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么比較特殊的事?時間往前了想,盡量往戰家大爺生日宴之前想。
喬若嵐沉默了,想了好一會兒后,她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看向顧予藍,然后開始不停在手機上打字: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我有次從咖啡廳里出來的時候,到停車場被人跟蹤,然后后來被打暈了!我當時本來以為我肯定中招了,但是沒想到,我醒來后,發現我在咖啡廳附近的公園里,我旁邊坐著一個男人,他告訴我,是他從那個打暈我的男人手里救了我!
因為我當時只是感覺脖子那兒有些疼,其他的也沒任何不適,再加上我自己是安全的,身上財物也沒丟失,就完全沒有多想!現在看來,肯定就是那次!我被打暈了,然后被慕夜星的人綁去在我的身體里注射進了微型的監聽器!肯定是這樣!!
因為,在戰陵鋒生日宴之前,也就只有那次,最為可疑了!
其他時候,她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昏厥的情況。
而要在她的體內注射監聽器,那么肯定得在她人事不省的情況下了。
所以——肯定是那次沒錯了!
看完喬若嵐發的,顧予藍點了點頭,然后再回復道:不出意外,肯定就是那次了!而那個在公園里,一直守著你醒來的,所謂的,從打暈你的人手里把你救下的人,肯定也是慕夜星那邊安排的人!這樣做,主要是擔心你醒來后,會去報.警,查出什么來。
可惡!心機太深了!竟然用這招!
喬若嵐真是氣得咬牙切齒。
想了想后,喬若嵐再問:那……那該怎么測試出,我身體里是否有監聽器呢?用金屬探測儀嗎?
不!用這個,太冒險了,距離太近,會發出響聲,這個響聲如此獨特,一旦慕夜星那邊聽到了,就肯定會猜到,我們這邊已經確定了你的身體里有監聽器了!所以,不能用那個。顧予藍拒絕了,然后再分析道。
那怎么找呢?
喬若嵐點了點頭:好!那,如果確定了監聽器的位置后,要取出嗎?
不要取出!取出了,慕夜星那邊很有可能會發現!因為不能確認,這個微型監聽器從你身體里摘除以后,那邊會不會有什么提示,所以保險起見,留在你身體里!這樣,既能麻痹慕夜星,也能把我們……想要傳遞給她,想讓她知道的消息,通過此,傳遞過去。
對此,喬若嵐沒有意見,選擇了聽從顧予藍的:好,聽你的!
過了一會兒后。
“你醒了?”
“我……我這是怎么了?”喬若嵐問。
“你發高燒了,39°,要不是我發現,你恐怕都被燒死了。”顧予藍道。
“我說怎么這么難受!”
“行了,這些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就不要外出了,你這個身體,也不適合出去,萬一被抓了,我上哪兒找這么好的幫手去?”顧予藍幽幽道。
“好,我知道了!”
她們的對話,到這里,結束了。
戰鋒財團總裁辦公室。
慕夜星聽完后,側頭看向了戰墨梟,直接道:“這下,我也很肯定地說,喬若嵐要出門去名河路,這是一個計,為了試探我們的一個計。”
戰墨梟抿了抿薄唇,淡淡道:“沒錯!昨天喬若嵐還一副態度堅決,說什么都必須要去,就連被抓都不怕。不過發個燒,就打消了念頭——這不可能。想來,是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肯定不會再那么愚蠢地,去自投羅網了。”
“的確——”點了點頭后,慕夜星眸色深深,想了半晌后,再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她們……是怎么會突然懷疑到,喬若嵐的身上,也許會裝有竊聽器的呢?”
“喬若嵐智商雖一般,但那個神秘人……卻不可小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想來,應該是警.方那邊發布的通緝令,讓神秘人起了疑,畢竟通緝令上寫明了,喬若嵐是謀殺秦世豪的真兇!不過一個晚上就知道了證據,神秘人肯定會懷疑,再聯想到之前發生在喬若嵐身上的事……推測出來的吧!所以才有了這次試探,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其中,可能有詐。”
說到這里,戰墨梟也不由得蹙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