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夏把校服脫掉，露出了里面的白色T恤，聽見她問，言簡意賅道：“別人的，不小心給弄臟了，帶回來洗的”
于晚點點頭，看見有人來了，便去了收銀機跟前，對著來人道：“您好”
顧知夏把衣服收好，便走到了于晚旁邊，聽到來開口道：“你看著我怎么操作，很簡單，幾分鐘就能學會了”
顧知夏點點頭，“嗯，好”
流程的確如于晚所說很簡單，看一遍顧知夏便記住了。
于晚偏過頭，把胳膊架在了臺子上，紅唇微動，緩緩道：“今天是第一天，咱倆就一起上一晚上，等明天就開始輪班”
顧知夏沒意見，只是問：“那從明天開始誰上前半夜，誰上后半夜?”
于晚撩起一縷發尾，淡淡道：“投硬幣吧，這個月還有十四天。要是正面，前七天你上前半夜，我上后半夜；后七天反過來，我上前半夜，你上后半夜”
“要是反面，就反過來”
顧知夏想了一下，“那行，正好我有硬幣”
顧知夏從口袋里掏出硬幣，放在了兩人面前的桌子上，兩指夾住，微微用力，銀幣隨之轉動。
三四秒之后，硬幣“咣當”幾下，然后不動了。
是正面。
也就是說，前七天顧知夏上前半夜，于晚上的是下半夜。
后七天則反過來。
“那就這么定了?”顧知夏看了眼硬幣，偏頭看向于晚。
女生點點頭，也沒什么意見，“嗯，就這樣吧”
顧知夏這才把硬幣收下去，然后開始和于晚一起收銀。
偶爾有人來買小零食和泡面之類的，她就跟著收錢。
工作出乎意料的輕松，顧知夏看著于晚，甚至覺得她很開心。
因為來這的，有不少好看的小哥哥，于晚偏又生了一張妖嬈的臉，她不經意的吐出幾個字，就能讓小哥哥被迷的主動要她聯系方式。
以至于沒人的時候，她就對著手機戳戳戳，臉上掛著饒有趣味的笑容。
十有八九都是和剛剛搭訕的那些小哥哥聊天。
相比較而言，顧知夏就安靜很多了。
基本上除了必要的“您好”“謝謝”“麻煩您……”這一類，便不會多說一個字
看著乖巧，卻很有距離感。
她空閑的時候，總會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看了兩眼，又會把手機鎖屏。
沒過多久，再重復同樣的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再她第N遍看微信界面時，終于忍不住崩潰的錘了捶桌面，惱怒的鼓起了嘴。
“騙子!”
明明說一定會同意的，可結果呢???
她就不信他這兩三個小時都沒有碰手機!
……
晚上九點。
韓越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滴著水，他穿著黑色的真絲浴袍，一邊擦頭，一邊走到落地窗前坐下。
他隨意的把頭發擦了幾下，就把毛巾扔在了一邊。
原本就凌亂的黑發，現在變的更加亂七八糟。
少了白天的冷漠疏離，多了幾分不羈和性感。
他從煙盒里抽出一盒煙，叼在嘴里，瞇縫著眼偏頭點燃，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再長長的吐出。
靜靜的吸了幾口，拿過了剛插上充電器的手機，按了開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