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夏想的出神。
以至于韓越后來和她說話，她都沒有聽到他說的是什么。
“顧知夏!”
韓越見她一臉呆滯，心中起意，抬手就拽了拽她嫩的像是面團的臉。
滑膩的觸感，很是讓人欲罷不能。
韓越沒忍住又還拽了兩下。
“啊……啊”
女生渾身一震，這才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抬眸看見面前容貌驚人的少年，清澈的目光里，都是茫然，“怎么了”
她軟乎乎的臉頰，還被男生捏在手里，此時說話，咬字都很含糊，配上她呆呆的表情，軟萌的像個小白兔。
韓越眉梢挑的高高的，沒好氣道：“你說怎么了，所以老子剛剛跟你說話，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是不是”
兇巴巴的語氣，像是在責怪。
顧知夏愣了一秒，想把他的手給拽下去，可是韓越卻故意使壞，把她臉頰惡劣的往外扯了扯，“我這才和你說復合沒有一個小時，你丫的就這么敷衍了，嗯”
他從嗓子眼里發出危險的聲音。
氣質格外的壓人。
壞的不行。
顧知夏一聽，臉都不要了，趕緊支支吾吾的解釋，“沒有沒有，我剛剛在想東西啊。”
“想什么”
“剛剛那個人……是你媽媽嗎？”顧知夏沉吟著開口，目光全是疑問和不解。
韓越沒打算對她隱瞞什么，頓了一秒，輕聲“嗯”了聲。
“啊……”顧知夏懵懵的，“真是啊”
“你這什么表情”韓越瞅著她，修長的身影，把女生完全籠罩在了自己的領地。
顧知夏眨了眨眼睛，因為不確定，所以回答也很含糊，“就是……看著怪眼熟的”
韓越狐疑的皺眉，“眼熟”
他反問了一句。
忽然就想到女生剛剛在看見那女人時，有些膽怯的抓住了他衣服的樣子。
“怕她”他問。
顧知夏抿了下唇，看著他點頭，如實道：“她剛剛看我的眼神，好像有點兇”
女生說著，就斂下了眉目，像是在回想。
韓越頓了一秒，像是在安慰她，滿臉不高興的嗤：“她看誰都那樣”
話是這么說。
但韓越其實也同樣感覺到了剛剛那瞬間，席映雪眼中很反常的探究意味。
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卻不著痕跡的壓了下去。
指尖輕輕的放開女生的臉頰，卻見女生眉頭還在緊皺著。
唇瓣一動，男生不滿的“嘖了一聲。
直接用手背碰了碰女生的臉。
動作輕佻的不行。
“行了，別想了，我和她關系不好，平常見不了多少次面”
他皺著眉頭解釋。
嗓音還是那種很差勁的調調。
真是好別扭的安慰啊。
顧知夏心中好笑，心里卻暖的很，把男生的手抓住，按在了自己臉上，蹭了幾下，傻笑，“好，我不想了”
她眉眼彎彎的，卻不似夜晚的月牙那般遙遠清冷，反而像是心尖上的一道弧，和他緊緊相連，很輕易的就能扯動他身體里最脆弱柔軟的地方。
太他媽要人命了。
韓越指尖被她蹭的發顫，表情都是不自然的。
畢竟長時間的冷漠，幾乎讓他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有些接受無能。
仿佛一時間回到了最懵懂的時期，只能無措的抿著唇，盯著女生看，任由心臟劇烈起伏，失去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