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睡衣傳過來，程停把秦暖抱在了腿上。
“你干什么……”秦暖皺起眉頭，抬眸瞪著他，剛想掙扎著起來的時候，男人寬大的手掌，卻已經落在了她小腹的位置，輕輕的揉了起來。
“嗯——”
一聲嚶嚀突然從秦暖喉嚨里溢了出來，像是痛苦又像是無力，她無意識的把臉埋在了他胸口的位置，咬住了唇。
“馬上就好了。”
他輕輕的按住她的后腦勺，低沉的嗓音，在這樣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的迷人。
秦暖很想把他推開，可奈何這狗男人以前幫她揉過，所以還算有點經驗。
力度什么的都剛剛好，雖然依舊有點疼，但并不像剛剛那樣抓心撓肺的了。
尤其——
這樣被抱著，好像腰也舒服了很多。
秦暖抿了抿唇，郁悶的閉緊了眼，聲音虛弱卻肯定，“你不要指望對我好一點，我就會什么都忘掉了。”
“嗯。”男人低低的應了聲，順道還給她按了按腰。
秦暖在她懷里又沒忍住哼了一聲。
聲音嬌嬌氣氣的，還嗲不拉幾。
她又氣又惱，但偏偏卻覺得舒服，只能咬緊唇，坐在他腿上裝死了。
可半晌過后，秦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睜開了眼睛，冷冰冰道：“以前也沒少給你的雪凝揉吧。”
程停皺了皺眉頭，可動作卻沒停，嗓音低低道：“你才是我的，她不是。”
“我和她也沒有到能親密到知道她生理期的地步。”
秦暖蒼白的唇，半嘲半諷的道：“你騙三歲小孩呢？”
“你們在一起了這么久。”
程停頓了頓，低聲解釋道：“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去醫院治療也沒什么效果，每天都靠藥吊著一口氣。”
“她爺爺是中醫，和我爺爺是至交，為了治好我，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在他們家住的。”
程停說著，抱她突然抱的緊了緊，“我父母工作忙，平常也無暇顧及我這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加之身體原因，我和外界也沒什么接觸，所以對感情的確沒有什么概念。”
“高中的時候，她想當我女朋友，因為她爺爺的原因，很多時候，我對她提的要求都不會拒絕。所以就答應了。”
“我跟她說了我會對她好，但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愛她或者喜歡她，當時她說沒事，但上大學的以后，她就受不了了。”
程停動作停了停，抿了唇，嗓音很沉悶，“她也說我很無趣，性格太悶了，然后就和我提了分手。”
秦暖靜靜的聽著，很敏感的到了他這個‘也’字。
那天她好像也隨口說了。
難怪程停當時臉色那么差。
秦暖想幸災樂禍的笑。
但扯了扯唇，卻有點艱難。
小腹已經好多了，但男人還在揉，并且繼續和她道：
“反正和她談的時候，也和之前沒談時沒什么差別，我都隨她的，沒什么意見。”
“所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她的確好，但好歸好，不至于到親密的地步。”
“你離開那天在辦公室看到的畫面，并不是我背著你在和她茍且，是她腳崴了，我扶了她一把。”
他下巴抵在她發頂，眉目低斂，神情落寞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