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著她的頸，唇瓣冰涼，呼吸都不穩，像是情緒無法控制，全部涌了出來，“大學時你剛開始和我接近的時候，我的確是對你沒有感覺的，可是后來就不一樣了啊。”
“你說笑話的時候，我真的有在聽；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親我，我也知道；我對你發脾氣，不是討厭你，是因為你和謝司他們走的也很近，我并不覺得自己對你是不一樣的……”
“我情緒很淡，程少淵說的不錯，我骨子里的確就是冷漠，可對你，很多時候，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的感情。”
他蹭著她的肩，嗓音都是痛苦，“你走掉的這兩年，我每天每夜都很想你，秦暖，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愛上別人，嗯”
秦暖不知何時閉上了眼，安靜的像是睡著了，可是眼角卻是濕的，有淡淡的淚痕，一直蜿蜒至發里。
過了不知道多久。
她才睜開眼，深吸了一口氣，嗓音依舊平靜，聽不出反常，“你抱夠了沒有，抱夠了給我起來。”
程停沒動靜。
“你要想把我壓死的話，你可以一直這樣。”秦暖盯著天花板半天后，語氣隱忍的開口。
程停頓了頓，這才曲膝撐起自己的重量。
可秦暖還沒松口氣，自己的唇瓣就被吻住了。
男人指尖插進她的發里，動作輕的堪稱溫柔，仿佛要磨盡這繾綣和纏綿才肯罷休。
秦暖呼吸一窒，失神片刻過后，猛地咬破了他的唇角。
程停吃痛停住的時候，秦暖一把將人推開了，同時坐起身子，面如冰霜道：“出去。”
程停嘴角沁出一滴血珠，他卻并不在意，黑眸盯著秦暖，目光沉沉如山。
“你還想干什么？”秦暖皺著眉頭，沒好氣的問他。
程停垂了眸，默了片刻，把手機掏出來了。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在那頭接通以后，他按了免提。
“喂，程停”手機里穿出輕柔的女音，秦暖倏的皺起眉，自然很容易的就聽出來是莫雪凝的。
“昨天晚上你接我電話了。”程停低冽的嗓音，沒了剛剛的柔情，一瞬間又恢復成了白天里淡漠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秦暖抬眸看了他一眼。
隨即，就聽到莫雪凝沉默了幾秒，然后語氣抱歉的道：“嗯，昨晚你醉的太很了，電話響了之后，我就幫你接了。”
“你接了”程停嗓音低了下來，暗含逼問的味道，“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忘了……”莫雪凝嘆了一聲，“爺爺最近身體不好，我腦子都不夠用了，他昨天還念叨你怎么不來——”
“你跟她說什么了電話里讓我輕點是什么意思。”程停打斷她的話，沉沉開口，“解釋一下。”
秦暖高高的挑起了眉。
不多久，就聽莫雪凝裝起了糊涂，有些疑惑道：“什么什么輕點”
“秦暖她很你說什么了嗎？”
“我接電話的時候，她好像不太高興，可能又是誤會了我說的什么話了吧。”
秦暖沒忍住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