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凝肩膀顫抖著，本就單薄纖細的身體，這般哭起來，愈發顯得脆弱。
“我一直都喜歡你，當年只是因為你對我太不夠在乎了，才一時沖動和你分了手。”
“這么多年，我真的忘不掉你啊，我也沒辦法愛上別人，我們和好行不行”
“我知道自己沒有秦暖好看，也沒有她那么會討男人喜歡，可我真的會為了你，努力做一個好妻子的。”
“她如今既然只想和你離婚，那你為什么不考慮考慮我呢？”
她邊哭邊說，可程停臉上卻不見絲毫動容。
除了冷漠之外，更加明顯的情緒，只有源源不斷的煩躁在往外涌。
莫令此時跟著嘆息，“這傻孩子一直都沒敢和你說，因為你和秦暖是夫妻，她再怎么愛你，也只能忍著。”
“這幾年她過得多辛苦，你不知道，但我都看在眼里。”
“程停啊，老頭子我已經快要燈枯油盡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快點讓雪凝有個很好的歸宿。”
“秦家那丫頭既然不愿意和你重新過日子，你為什么不看看雪凝呢？”
程停黑眸泛著絲絲的陰郁，沉默了好半響，才一字一頓的道：“對不起，我做不到。”
“除此之外你們所有的要求，能滿足的我都盡量會滿足。”
“只有這個，不可以。”
程停薄唇回的果決，輪廓分明的側臉，此時此刻，能看見的只有凌厲。
莫令皺了皺眉，嗓音暗含逼迫：“程停，你不要那么冷血。這個世界上，我和雪凝對你可以說是最真心的都不為過，秦小姐要真心待你，又怎會消失兩年之久”
程停額角輕跳，連呼吸都不怎么穩，他靜了半晌，突然自嘲的冷笑：“我冷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不是嗎”
莫令臉色微沉，眼神很不滿，想要開口說什么時候，被程停打斷：“您救了我的命，我很感激，但是今天的事情，恕我真的沒辦法答應。”
他冷冰冰的說完，緊接著，站起來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停!”莫雪凝拉住了他的胳膊，姿態近乎哀求，眼淚更是邊說邊流，嗓音都發著顫：“我真的不想和你變成陌生人，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當你妹妹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要不理我。”
她難過的讓人覺得撕心裂肺。
程停擰了擰眉頭，躲開了她的手，“還是不了。”
“如果你是真心對我，就不要再打擾我，也更加不要再像今天這樣去糾纏秦暖。”
話畢，他便滿身冷酷的轉身走了出去。
莫雪凝還要追出去的時候，莫令突然出聲，“不要去追了，讓他走。”
“爺爺!”
莫雪凝哭著回頭，情緒很激動。
“想讓他老老實實的娶你，你就聽我的話。”莫令語氣篤定的開口，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出現任何慌亂，仿佛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
莫雪凝眨了眨濕漉漉的眼，還是忍不住去看程停離開的方向。
他居然真的……
可以對她那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