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中心。”
“好的。”
等重新上了車，離開了容氏大廈的范圍，容顏才勉強能呼吸，那種壓在心頭上窒息的麻木感挪開了一點。
這個時候，突然一只小手搭在了她手上，“麻麻。”
容顏一低頭就對上了一雙黑黢黢的大眼睛，濕漉漉的，就像是幼獸小時候，可愛極了。
厲懟懟見容顏看他了，揪緊了手，“麻麻，不要傷心。你還有我，還有……”
他差點脫口而出大壞蛋，又覺得這個時候說大壞蛋不好，他抿嘴換成了，“還有粑粑。”
“奶奶也喜歡麻麻。崔叔叔，還有漂亮阿姨和西北叔叔，還有曦曦姐姐……麻麻有好多的人關心，以后還有更多的人。麻麻不要怕。就算一個人都沒有了，還有懟懟。懟懟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他吐字都帶著童音，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學來這么煽情的話，聽得容顏原本有點沉重的心情都舒緩了。彎腰伸手捏了一把他小臉，“好啊，以后懟懟長大了會保護媽咪嗎？”
“會啊。”
他肯定會保護他家容小妖！
容顏忍不住又捏了一把他的小臉。艾瑪，手感真好。她眉眼彎彎，故意跟他開玩笑，“可是懟懟長大了會娶媳婦兒，有了媳婦兒忘了娘，肯定都記不得我了。”
厲懟懟急得抓耳撓腮，馬上否認，“我不會！麻麻，我長大了不娶媳婦兒了。”
“噗。”容顏戀戀不舍的最后捏了一把他豆腐一樣滑溜溜的小臉，“我開玩笑的。你長大要打了光棍，我不得氣死。我兒砸長的這么好看，長大了當然要出去禍害眾生才對得起我幫你找了個那么好的基因庫！”
她說的禍害眾生可不是希望小包子長大以后仗著長得帥當渣男，她說的禍害是指性格開朗陽光正面，可以把好看的皮囊秀出去給大家欣賞。而不是像他爸爸一樣，性格存在問題，太不愛和人接觸了。連媒體偶爾拍到，都要把照片買下來扣住不讓發出去。搞的現在網上都沒有幾張關于他的照片。
當然也不是沒有照片，反正就是沒幾張。
和其他人比起來，厲盛梟太低調過頭了。
“什么是基因庫？”厲懟懟聰明是聰明，到底只有五歲，沒理解到容顏的意思，“麻麻。”
容顏了一下，“這個……小孩子不用懂，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她總不能給小家伙解釋，基因庫就是指你粑粑。
以小家伙旺盛的好奇心肯定又會追問她，為什么厲盛梟是基因庫，基因庫是什么庫，很酷的酷么。
她怕她當時候憋出來個褲衩的褲。然后小家伙再記住跑去找厲盛梟，問他為什么會是基因褲衩兒，那她就真的傻眼了。
“哦。”好在小包子顧忌到她心情不好，不想煩她，哪怕聽出來了容顏明顯是在糊弄自己，也沒多說什么。乖巧的挨著容顏，開始跟容顏有意識地念叨起自己最近發生的有意思的事。
他聲音奶呼呼，嘰嘰喳喳跟個小麻雀一樣圍著容顏，那架勢仿佛不想讓容顏有一丟丟地空閑，容顏也知道他為什么今天反常的粘人，眼神逐漸的柔和了下來，任由他纏著自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