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喜歡一個人的人都是笨蛋,喜歡這種感情太奢侈了,她在阿富汗見多了生離死別,在生死面前人類的感情脆弱的不堪一擊。
夫妻、親人在生死抉擇的時候,跟紙一樣脆弱。
她不需要這種脆弱的感情。
人要活得開心得摒棄掉人生里無所謂的東西,她覺得最無所謂,最沒有意思的就是男女之間的愛情,還有一張紙維系的婚姻。
有了愛情就會有吵架、煩悶。
婚姻就更可怕了。
每一個女人沒有結婚之前都是散發著光芒的珍珠,一旦被人采擷回去,會慢慢的變成魚目。
自己的小家庭里瑣事夠多了,為了維持婚姻還要強迫自己去適應一個新的環境,新的大家庭,要把小家庭和大家庭的關系維護好,對她這種懶散的人來說,不如不結婚。
顧林曦往自己身旁望了一眼,嘆了口氣。
以前她是這么想的,現在看到容顏和厲盛梟一步步走進婚姻殿堂,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又對自己堅信不疑的觀念產生懷疑。
還有那天晚上……
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外面的崔江景。
一想到那晚上他就跟發瘋一樣把自己鎖在墻邊又是威脅又是親,到現在她還覺得破掉的嘴皮沒有好。
她指腹輕輕地碰了下嘴角,恰好這個時候,崔江景就像是感知到她的目光般猛地往她這邊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碰撞出噼里啪啦的電光。
電光火石間,顧林曦自己都弄不動怎么回事她已經心虛的低下頭,好像不敢看他眼睛般。
她,她在干什么呀。
顧林曦懊惱的咬著嘴唇,想抬頭,脖子壓著千斤重似得愣是沒勇氣抬起頭來。
外面江晨月沉默了許久。
那張保養得宜的面龐表情凝重,連帶著外面的氣壓都壓下來了。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
她讓開一步,站到門邊上,“你自己說過的話,自己記好,你要是違背了你今天跟我說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楚家人好像特別喜歡說不會放過他,厲盛梟眉眼微動,沉聲道,“我知道。”
再抬眼,他已經換了一個態度,俊臉緩和,恭敬地問,“媽,我現在可以進去接她了嗎?”
這一聲媽叫的江晨月百感交集又莫名的欣慰,她徹底從門口讓開,認同的態度很明顯了,“你進去啊,我又沒說不讓你進去。你的新娘子,除非你想逃婚,不然你要接走誰能攔著你。”
崔江景:“……”
您老剛剛可不是這個態度!
厲盛梟再也等不了,一刻鐘沒等,邁腿踏進了屋內。
“哥。”
“表哥。”
林晚和蘇仙穗一起叫了他。
他連看都沒看一眼,眉峰都沒動一下,直直朝著坐在床上的人兒走去……
蘇仙穗和林晚兩人代表了男方家,在這里待得不自在,本想他過來會好點,沒想到厲盛梟壓根沒理她們,頓時尷尬的手腳找不到地方放。
好在崔江景是個人精,跟林晚打了個招呼才化解了兩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