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姜暖就發現張巖躲著她了,除了張巖外,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同樣怪怪的,每次她背過身的時候總覺得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說她,等她轉過來,大家又好像都很正常,沒特別關注她一樣。
姜暖一早上都籠罩在這種奇怪的感覺下,好不容易飯點休息,張巖跑的比誰都快,脫掉手套丟進垃圾桶一溜煙就跑了。
“我去吃飯。”
他一跑,其他人各自找理由,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好累啊,葉子,你陪我回宿舍換件衣服好不好?”
“好啊。”
“我也要回去找電話給家里打個電話,我爸媽擔心,一起啊。”
轉眼間,人都走完了。
姜暖把手套取下來丟進垃圾桶,用手揉了下發脹的太陽穴,根本懶得問也猜到肯定和昨天傅易拽走她有關。
傅易是未來的京市市長。
人家沒弄清楚她的身份前肯定不愿意跟她深交。
她嘆口氣,拉開椅子坐下來,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大家都不愿意跟她接觸,她懶得自討沒趣,還是等半個小時再去食堂吃飯算了。
她隨意的翻開一旁護士的記事本,看起上面記錄的病人的資料。
就在這時。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有人嗎?”
“醫生吶?”
“都去吃飯了。”
“趕緊去叫醫生來。”
姜暖覺得外面的聲音有點耳熟,放下筆記本,往外走去。
正正好撞上秘書焦急地臉。
傅易的秘書?
她的心猛地沉下去,大步追上去,“發生什么事了。”
秘書被人拍了肩膀,正煩躁想發火,看到她,怒氣憋了回去,變成了慌張,“局長夫人。”
姜暖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沒精力跟他計較,趕緊問,“發生什么事了,你找醫生做什么?”
秘書這才想起來,局長夫人不就是醫生嗎?還正好是神經科的醫生,他一個激動把姜暖的手抓起來,焦急地說,“傅局…傅局他受傷了。”
“什么?”姜暖腦子一片空白,眉頭先皺了起來,“好好地他怎么會受傷?”
那個男人不是未來的市長嗎,身邊應該很多人保護他,怎么可能受傷。
秘書哭喪著一張臉,“一個塌方點發現了安還有人被埋在下面,那個地方全靠著房屋梁撐著才沒全部埋進去,挖掘機沒法挖,只能靠大家動手一根根把磚搬開,后面大家好不容易搬開一條可以容一個人通過的縫隙,就商量著誰進去救人,里面太黑了,遇難的人又處在半昏迷狀態,根本問不清楚里面的深度和其他情況,時間緊急,傅局主動說他下去把人托舉上來,本來大家不同意,但他堅持說他個頭最高,那條縫隙也只夠他進去,大家拗不過他,就讓他進去了,誰知道……”
姜暖面色煞白,跟白紙一樣脆弱,“發生了什么。”
“…就在傅局把人送出來的時候,當地忽然發生了小余震,那些房柱子本來就不穩當,一下子塌了,傅局被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