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那頭顧暖的聲音明顯緊張了起來：“什么信息？網上有人掛你你的信息？我的粉絲還去找過你？”
她嘴上說的關心，其實心里比誰都高興，她只是跟身邊的朋友說了顧林曦，暗示對方可以把顧林曦的信息人肉到網上，沒想到那些腦殘粉挺懂事嘛，還知道上門幫她出氣！
“你沒事吧？”高興歸高興，該做的表面功夫她可一點沒有事少做！
“我不知道她們會去找你，抱歉啊。這樣吧，她們給你造成的損失我賠錢，你的醫藥費也可以發給我。”
顧林曦單開打火機，蔥白的指尖又彈滅了上面的火苗，忍不住又笑了：“你巴不得我進醫院？”
顧暖呼吸一窒：“…沒有啊，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不是說我粉絲去找你麻煩？我擔心問一句很正常吧。”
顧林曦：“讓你失望了，你粉絲戰斗力太弱，全是還在讀書的小女孩，我一根頭發絲都沒掉。”
手機那頭的人足足停頓了一秒鐘才用勉勉強強的口氣接過話頭，虛偽極了：“那太好了！”
“但是。”
顧林曦話音一轉，抬起頭，目光落在了水龍頭旁罕見狼狽的男人身上，瞳仁幽暗下去。
“你的粉絲惹到我了。”
她有病吧！
顧暖剛想說你不是沒受傷，頭發絲都沒有掉一根，你找我鬧個屁啊！
誰知道顧林曦涼薄的聲音傳來：“我要你給我道歉。”
“道歉？什么意思。我剛不是跟你道歉了，我也是受害者，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你告訴我我才知道有粉絲跑去找你…”
“你不在網上撒謊，她們會來找我？顧暖，哦，不對，顧染，你真以為我和你學校里那些被你玩的團團轉的同學是一樣的人？你來京市找過我一次，你應該清楚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明知道我的性格還來招惹我，說明你不怕承擔后果！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讓我用對待小孩子那套跟你講道理，我這個人最不耐煩跟人講道理。”
顧染牙根咬的死緊，急赤白臉地說：“但是這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隨口說說，誰知道他們會聯想到你，粉絲跑去找你也不會跟我說，我哪兒知道她們會去找你，你讓我道歉，你要我怎么給你道歉？顧林曦，你講點道理行不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她最不喜歡聽到以前兩個字，特別這兩個字還是從顧家人嘴里面說出來，平白讓人倒胃口！
她撥弄打火機的手停了下來，垂下眼睛：“我以前是什么樣子的人？”
“你以前……”顧染聲音猛地一頓，想起以前讓她羨慕的那個顧林曦。那個時候顧老爺子剛剛走，把手頭的公司給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分了分，她爸爸是小兒子，奶奶又喜歡她和媽媽，偏幫著把手頭最賺錢又最輕松的航空公司分給了他們家，把最臟最累的鋼筋混凝土的產業給了顧林曦他們家。
按說他們家應該占了大便宜，誰知道她大伯，顧林曦的爸爸看起來老實憨厚，做起生意來一套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