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和自己的徒弟發生那樣的事，還是心如止水的時候。
那答應師尊的請求也可以。
畢竟，他亦心疼自己的小師妹。
可現在……
嘆了口氣，秦衍面色嚴謹，對著王亦鄲跪下，“師尊……恕徒兒難從命……我已心有所屬，如果再和師妹結為道侶，這是不義！
我已和徒兒姜妍雙修，就算要結道侶，徒兒也只會和妍兒結。”
王亦鄲臉色在瞬間變的難堪不已。
這……
如果兩人沒有fashengguanxi，他大可用師尊的身份壓他。
可如今兩人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他再這樣做，那就是不義了。
怪他啊。
沒有早日看清漓兒對行一的心。
如今……
“罷了，你下去吧，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師妹臉皮薄，你千萬不要往外說。”
嘆了口氣，王亦鄲揮揮手，示意秦衍下去。
“徒兒知道輕重的，師尊放心，就算我不會和師妹結為道侶，我依然會護她的。”
秦衍起誓完，這才站起身。
兩人并不知道，這番長談，盡數被門外的洛漓聽了去。
眼中噙著淚，在聽到腳步聲的同時她慌亂離開，走到門口，才發現天空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初雪。
輕盈柔軟，潔白如羽的雪花，順著天際紛紛揚揚落下，明明美如畫，洛漓卻只覺得心被冰封。
真的……好冷呢。
怪只怪，你斂藏的太好。
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你心底的小心思。
殊不知，只有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啊……
無論從來多少遍，你這內斂的性子不改，你永遠都會與他擦身而過。
這個道理，你明白了么？
破天荒的，洛漓嘴角揚起一抹彎彎的弧度。
可這抹笑，卻只會讓人覺得哀傷。
‘噠噠噠——’
輕快的腳步聲傳來。
洛漓心一慌，下意識的跑到石頭后面躲藏起來。
“師尊！”
軟糯而清甜的女聲響起。
洛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深愛的男子將那嬌小的女子抱了個滿懷。
“下雪了，怎么不在屋里等我，冷么？”
秦衍滿目柔情，輕柔抬手拭去姜妍頭頂的雪花。
“不冷不冷，師尊，始祖找你什么事啊……”
眨巴著大眼，姜妍不安問道。
“師尊說我年歲已大，是時候找個道侶了。”
唇瓣輕揚，秦衍一板一眼道。
“我就知道……師尊，你要拋棄妍兒和師姑結為道侶了是不是？嗚嗚嗚，我早就看出來了，師姑喜歡您，她看您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淚水瞬間氤氳上眼眶，姜妍開始哭卿卿。
秦衍楞了一下，隨即失笑的在她額頭落下輕柔一吻，“傻子，胡說什么呢，師妹對我只有師兄情而已，就算她真的心儀我，我心儀誰，你難道還不清楚么？”
“哼，就是不清楚。”
吸吸鼻子，姜妍噘著嘴生悶氣。
“我心悅你啊，我的傻妍兒……我已經向師尊稟明，只等從幻海秘境歸來，你我就舉行結道大典……”
露出一抹瀲滟的笑意，秦衍柔聲開口。
“真的么？師尊好棒，妍兒最喜歡你了……”
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姜妍欣喜的抱住他，在他臉頰重重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