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承不可能告訴自己的姐姐和父親他對閻彥和女兒下蠱之事,所有知情.人應該都已經被秘密處置。
那么仲爍詩又是如何得知并且設局的?
這樣算下來,這個位面要收拾的賤種還挺多!
再有就是閻彥三個月后的告假。
整整一年避不見客,這不是閻彥的作風,除非他是逼不得已。
“或許……前世里,你的孩子出生了!”
識海里,洛漓突兀的聲音響起。
“您是說?!”
尉遲洛漓驀然一驚。
閻彥這么恨她,會為她生下孩子么?
這樣說似乎也不對,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和閻彥有過一.夜,閻彥也未必知道奪走他貞潔的人就是自己。
否則依著他的性格,早就將自己大卸八塊了,哪里還會讓她和仲爍詩聯手置他于死地。
“就算他現在還在蒙在鼓里,孩子出生以后,怎么也會察覺到端倪,尉遲洛漓啊尉遲洛漓,你可是親手殺死了你自己的孩子和你的未來夫婿啊……”
嘆了一口氣,只想到一種可能的洛漓輕嘆道,看向閻彥的眼神瞬間是復雜而又憐憫。
她的推算,孩子出生后應該長的很像尉遲洛漓。
知道真相的閻彥備受打擊,他為尉遲一家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忠誠,生命,甚至是貞潔。
他的一生,根本沒有一天是在為自己而活。
憂國憂民憂小皇帝的皇位,甚至還要給她生子養子。
沒有任何回報也就算了。
小皇帝甚至還伙同外人對付他,只為了將他殺之而后快。
他甚至可能誤會了,認為小皇帝從頭到尾都知道他父后的算計。
她恨他殺了呂文生,為了要給呂文生報仇,甚至不惜弄死自己,弄死她的親生骨肉!
在遭受了這樣不平等的待遇后,他忽然就看開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尉遲洛漓要他的命,那拿去好了。
死亡,對他來說,是解脫。
從此他和尉遲洛漓橋歸橋,路歸路,再無任何關聯……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會這樣想……他這么孤傲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選擇這種方法……”
識海中的尉遲洛漓臉色蒼白如紙,下意識就要去反駁洛漓的猜測。
“你覺得,他這么警覺一個人,如果不是一心尋死,會察覺不到身邊之人給自己下毒?”
洛漓冷笑著反諷道。
“是朕害了他……是朕害了他……”
識海里的尉遲洛漓已經哭成個淚人。
要洛漓說,最可憐的還有他們的孩子。
同一天,死爹又死娘。
本該是天下間最尊貴的存在,卻因為尉遲洛漓的愚蠢而成為孤兒。
世界線里,這個孩子從頭到尾沒有出現過。
洛漓甚至不清楚,閻彥奔赴戰場前是否有安頓好孩子。
如果有,他是否有健康長大,他是否知曉自己的身世,是否會憎恨他的父母。
如果沒有,只怕他父母前腳才走,他后腳就被仲爍詩送上路。
依著仲爍詩的狠勁,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尉遲洛漓和閻彥的骨肉存活于世的。
“不是誰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的,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你想如何做?”
目光灼灼,洛漓逼迫識海里的尉遲洛漓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