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丁丹晴急忙迎了上來,在看到仲爍詩失魂落魄的樣子后,心一沉。
“陛下怎么說?”
盡管知道結果可能不盡人意,她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若是陛下不糊涂,能為愛人做主,那她拼了這條命,也定將奸臣誅之!
“陛下準備迎娶攝政王,她根本不在乎文生的死活,兩人早已狼狽為奸,我們都被騙了,是我害了你們,是我害了你們啊……”
一拳砸在了門上,仲爍詩聲淚俱下。
丁丹晴兩眼一抹黑,差點沒暈過去。
從未有過的荒涼襲上心間,她悲憤萬分,大仇無法報,她有何顏面去九泉之下見文生和孩子,如今,連死都成了一種奢望么?
悲憤過度,一口氣沒喘上來,丁丹晴暈死過去。
身邊,仲爍詩快速接住她跌墜的身子,眼中充斥的,是深不見底的黑。
她現在,只剩下唯一的機會!
閻彥武功高強,旁人根本無法近他的身,要想篡位,只能從尉遲洛漓身上下手。
回到書房的她,立刻修書一封,命令親衛聯系在太醫院當值的陳靖。
當夜,收到信鴿傳來的消息的陳靖瞳孔猛然一縮,手一抖,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顫抖著手將手中的信用火燭燒毀,確定沒留下任何痕跡后,他哆嗦著走到桌前,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冷茶咕咚咕咚灌入口中。
滿滿一壺涼茶入腹,可他緊張的心并沒有因此而松懈幾分。
咬咬牙,他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冒著夜色出了門。
為了演戲,紅月再次坐了冷板凳,她已經將近四個月沒能伺候在陛下身邊。
外界都在傳她失寵,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東山再起了。
昔日她的住處門庭若市,如今卻是門可羅雀。
那些個舔著臉討好她的人,在她失勢后避若蛇蝎,甚至還有當面遇到上前嘲諷的。
將所有人的嘴臉都記在心中,紅月狠狠憋了一口氣,等她打入敵軍內部徹底粉碎敵人陰謀,早晚有一天要讓這些人好看。
人閑下來了,日子也變的難熬。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偏偏如今的她‘愛’陳靖入骨,無法明目張膽招惹別的侍男。
這可愁懷了紅月,那陳靖在床侍上也放不開,毫無樂趣可言,她快悶死了。
要不要借此機會偷偷和陛下一天的假去宮外打打野食?
“大人。”
門外,輕靈的男聲響起。
陳靖?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怎么跑她這里來了?!
有情況?
精神大振,紅月打開門。
為了表現自己的示意,最近的她幾乎天天都是醉生夢死。
打開門的瞬間,一股濃重的酒味飄出。
陳靖急急忙忙用手捂住鼻子,用身體去接紅月搖搖晃晃的身子,“大人,怎么又喝的酩酊爛醉了。”
“嗝……如今我這身邊啊,也只有、只有靖兒你不離不棄了……香一個!”
不雅的打了個酒嗝,紅月咯咯笑著就抱著陳靖一頓猛親。
“大人……您這有是何苦呢,借酒消愁,愁更愁……”
輕嘆一聲,陳靖扶著她回了屋,將門給關上,之后開始打水為她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