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從裙子上捏起幾根狼毛噘嘴吹掉,心里想的卻是等她一會兒出去,不知道又得嚇死多少牲口。
但這是狼群的好意,祁可沒有半分嫌棄,反而像擼狗一樣地捧起頭狼的大腦袋,揉揉耳朵抓抓下巴。
好吃好喝,消瘦的身形漸漸養了回來,體形越發壯碩的頭狼舒服地瞇起眼睛,坐在地上仰著腦袋,軟綿綿地靠在祁可懷里盡情享受。
祁可擼狼擼了個爽,突發奇想,玩著狼耳朵嘀咕:“既然你帶著小弟們跟我混了,要不給你起個名字吧?”
“……嗚?”頭狼的低嗚聲好似是在詢問。
祁可被逗樂了,一下一下撥弄著狼耳朵:“叫你大王怎么樣?你是狼大王,你的小弟們等我慢慢再想名字,以后你們都要戴上項圈表示有主,這樣我才能把你們放到外面自由活動,若是有人欺負你們我也有理由上門找人算賬。”
十七頭狼的狼群,基本上很難被欺負,但獵人和軍隊除外,祁可想著若是以后放它們在四柳村的莊子里活動,就不得不防患于未然。
“嗚~”大狼移了移腦袋,把下巴壓在祁可的手上示意她繼續不要停,對自己的新名字倒是沒有任何不接受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懂。
“既然你不反對,名字就這么定了,等我哪天有空切塊皮子給你做項圈。”
祁可權當是默認了,一手揉耳朵一手抓下巴,繼續擼個爽。
因為是以解手的理由暫時離開的,祁可擼爽了后就趕緊干活,除了收蛋還在菜田里收了一地長熟的蔬菜,一起放進別墅的地下室,順手再提出一袋事先割好的鮮牧草,這都是給老牛加餐準備的,白天只能喂干糧餅子,半夜避人耳目喂一袋鮮草,最后將手上的空葫蘆裝好干凈水放一邊待用,這才出了靈境,假裝上了個大號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牛車邊,從鋪蓋里拿出葫蘆倒水洗手洗臉準備睡覺。
臨睡前,祁可提醒女孩子們難得今天遇到了水質比較好的水源,如果身邊有存水的東西就盡量多存水,等明日啟程上路可以一邊走一邊用她的濾水器過濾清水,這樣等下午宿營大家起碼能分到一點洗漱和飲用的干凈水。
錢友巧作為年長的大姐姐替身邊的小伙伴應了祁可的叮囑,他們一路從北南下,論存水的東西絕對不缺,想到瘟疫的可怕和干凈水的重要性,在祁可在自己的牛車上睡著后,她們女孩子仍在忙碌,并轉告他們的家人也做好準備,消息一層一層散布出去,本就在緊張存水的家庭更加忙碌。
天黑后不久,錢友巧他們這個小群體得到了帶牲口去飲水吃草的命令,于是除了手腕扭傷的錢友巧留守之外,其他女孩子牽著大家的牲口往指定地方去,借著有水的便利,還給牲口們刷了個澡,等她們再回到小團體中都快半夜了,但還不能休息,繼續把存水的皮袋都拿出來去打水,一袋一袋地扛回來放車上,忙到三更都過了才弄好,這才終于困倦地爬上車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