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也是這么想的,北地苦寒,種地不容易,一年只有一熟,糧食產量很低,南方這邊一年兩熟,糧草肯定不會像以往那樣緊張。”
“不一定。”祁可看著說到糧食就一臉期盼豐收表情的五張臉,猶豫了一下下,還是伸手輕拍身邊丁琳的膝蓋,“不一定啊,先別太樂觀。”
“為什么?你看出哪里不好?”
“我記得誰跟我說過柏家軍以前的防區是有鹽湖的對吧?”
“對啊。”五人異口同聲。
“那么鹽堿地你們是見過的吧?”
“見過,不長草的死地。”
“沿海村莊的農田也是類似的土質。”祁可的農田采樣沒有完成,但已有的土樣經過各種各樣的土壤分析后結果很不樂觀,再加上地理環境的因素,她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接受現實,她這二百畝農田可能正在經歷鹽堿化。
“……什么?!”
“咸濕的海風影響了沿海村莊的土質,糧食產量向來很低,之前的東海邊軍又故意一再提高糧稅,惡意蓄奴導致很多軍戶出逃。”
“真該死!”少男少女們氣得直捶拳。
“大軍剛來這頭幾年還是要過些苦日子,光是北方人要適應南方生活就不容易,不過應該會比你們在北地要好一些,起碼食物來源要豐富得多。”
“啊,出海打魚……我會吐死的……”一說到食物來源豐富,這些少男少女馬上想到了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頓時都一臉的受不了。
“多吐幾次就習慣了,你們不可能不出海的。村民出海打魚是很重要的一項家庭生計,但海盜盤踞在近海,打殺出海的村民搶奪他們的收獲,而且他們肯定還從村民口中獲知了上岸途徑等必要情報,不然海寇憑什么每次作案都能成功得手?他們手上必有安全可靠的登岸路線。”
祁可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自己以前忽略的一點。
“咦?海寇上岸對沿海村莊燒殺搶掠看樣子還有另一層意思,除了搶劫財物和女人之外,村民死的死逃的逃,村子荒廢,也就沒人知道各處海岸安全的登陸點,海寇這是保護了自己的登岸路線。”
“竟是這樣?!”
“大軍的任務挺重的,海寇的根基在海上,大軍要盡快摸清所有的登陸點,不論安全的還是危險的,只要能讓人登陸上岸的都要列出來,安排兵力重點巡邏,將海寇堵回海上。他們頻繁上岸打砸搶燒,屢屢得手,已經嘗到了甜頭,他們一定會再來的。”
“祁可,你這么聰明,若是個男人多好。”若是個男人一定要塞進軍隊里,就沖這腦袋瓜子,妥妥親信書吏起步做到軍師。
“做男人要上戰場,我做女人挺好的。”
“噫~”。
“我還有二百畝農田呢,雖然已經有鹽堿化傾向,但四柳村水土環境好,說不定能救回來呢,要知道我那地契上寫的可是上等水田,可見當初確實是土質很好的,土地易主后新主人沒有打理好不能怪到前主人身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