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真的不知道。祁可和沈氏的矛盾無非就是沈氏要強占她的莊子賣人情,占人田莊的事已經過去了,沈氏這樣的人家不至于抓著一個人不依不饒的。”
“沈氏不依不饒占人田產欺男霸女的事還干得少了?”
陳三嘴角抽了兩下,這真是叫他無話可說。
“那大概就是官府和你們柏家軍最近逼沈氏上下太緊,又正好祁可混得不錯,她死了對你們是一個莫大的人才損失,這才想殺了人給你們難看。”
“若屬實的話,倒確實是好主意,可惜佑哥等人被活捉,他們供認的跟你說的對不上啊,陳三,你這沈氏護衛隊長所知道的家宅內幕還不如佑哥這樣一個街頭混混,嘖嘖,真丟臉。”
陳三眼睛一亮,這是做交易的意思。
“如果我如實說,能不能保我一家平安?”
“口說無憑。”
“證據我沒有,我只會講故事,然后我還記得一些尸體的埋葬地點,這行不行?”
“尸體?沈氏牽涉人命案子?”
陳三想起以往,滿臉譏諷,已經是破罐子破摔。
“他們會養一些特別漂亮的少年,與別家養美人的手法一樣,養出來的少年精致風趣體貼人意,然后派這些少年去接近那些有錢有地的絕戶女,若是寡婦就壞人守節,若是處女就誘人懷孕,人言可畏,好多女子因此喪命,財產也被沈氏拿走。”
“這當中也有處出了感情想要好好過日子的男女,像這樣的當然要殺了,尸體拋在荒野任野獸啃咬,毀尸滅跡,其中也有種種原因挖坑埋起來的,我記得那些地點。另外,還有幾個師婆,也是人證,你們要把她們找到。”
“找師婆干什么?”
“師婆還能干嘛,畫符問咒請神問命,裝神弄鬼屬她們最厲害,從那些女人手里搶奪財產少不了師婆的協助。曾經有一對姐妹花,姐姐守寡妹妹待嫁,姐妹倆守著父母留下的田產度日,沈氏派了一個少年攪得姐妹反目,先是妹妹在少年的慫恿下殺了姐姐,再是師婆假借姐姐冤魂嚇唬妹妹,把妹妹硬是嚇死了,少年拿到家中地契財物轉手就給了沈氏。”
“沈氏搶過多少女子的財物產業?”
“這我不知,這些活也不全是交由我干的。”陳三不是白當護衛隊長的,深知說一部分藏一部分的重要性,只交待大宅子里的陰私,絕口不提河谷的事。
這場審問進行了大半天,直到晚上柏擎才拿到初步的證詞,越看越惱火,讓人連夜抄一份,與他的信件一起發往東安府兩位柏大將軍手上,再通知官府做好準備,按照證詞里供認的其他人證和幾處地點要派人去核實,如果衙門人手不夠他這邊會派士兵協助。
文武官員一旦聯手,那絕對能讓人深刻的體會到什么叫做朝廷的鐵拳。
衙門那邊收到消息后,縣尊他們當場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大家族的陰私齷齪事真不少,買兇殺人更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