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如此捧場,主要還是得益于掙錢了,祁可三文錢一斤招人摘豆子,熟手一天掙好幾百文,自然舍得拿點小錢出來吃吃喝喝,祁可敢開這樣的價格也是知道能以更高價賣掉,毛豆是夏季的新鮮時蔬,搶的就是其他蔬菜未上市的空檔時機,這就跟她冬天賣綠葉菜一樣,價貴也照樣有人買。
聞著燒烤的香氣,祁可覺得自己也正好餓了,抬腳走進客棧要了個雅間,窗戶打開桌子推到窗前,擺上炭爐烤網,吹著小風喝著冰飲,邊烤邊吃,有滋有味。
慢悠悠又美滋滋的享受了一頓后,天色也暗了,祁可回了一趟靈境,把照臨需要的大肚子機器人放出來,然后她回靈境歇息,其余的事有照臨。
照臨等到夜深人靜,帶著機器人順著監控飛蟲給出的信號坐標趕了過去,偷襲那已經休息的一百多個流民,瞬間得手,在他們驚醒過來之前,全部扔進機器人的大肚子里,帶去漆黑如墨的大海上拷問口供。
拷問的地點其實是大海上一處寸草不生的礁石,四周無光黑漆漆的,長期營養不良的流民們不可避免的患有夜盲癥,在這礁石上跟睜眼瞎一樣,除了能聞到咸腥的海風,其他的都看不見。
“你們當頭的是誰?”
照臨臨時換了一個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是那種見過血殺過人透著血腥味的感覺,再配合現在的環境,一下子把這一百多流民給嚇得跟鵪鶉似的,連小孩子都不敢哭出聲。
“不、不知道……”擠坐一堆的人群當中響起一個發顛的男聲,聽上去很年輕,照臨目光如炬,有對方才發出第一個音的時候就鎖定了他的位置。
“不知道?那就對我沒用,扔。”
照臨冷冰冰地下令,黑暗中,一百多流民聽到一聲短促的驚呼,接著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啊!人呢?!”一個老嫗哭著驚呼,“我家伢子啊!”
本來還略有騷動的人群在這哭聲中又安靜了下去,年幼不懂事的孩子都被身邊的大人捂著嘴巴,生怕小孩們發出聲音惹惱這殺人不眨眼的兇神。
“我很有耐心的,現在我再問一遍,你們當頭的是誰?”
沒人吭聲。
“不說?這么有義氣?那就繼續扔,從男人開始。”
“嘩啦”一聲,黑暗中,不知道是誰被強行扔下了海。
“啊!我哥!哥啊!”一個公鴨嗓的少年痛哭起來。
“來,我們繼續,你們當頭的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扔我下去吧!反正我家破人亡了,我早就不想活了,扔我啊!扔啊!”剛剛喊哥的那個少年嚎叫起來。
“好的。”
于是,又一聲“嘩啦”,那個少年也落海了。
“長夜漫漫,現在還早,你們總計一百二十三人,全扔完了估計還沒天亮,我們慢慢來。”照臨冷冰冰的聲音不帶一絲火氣,語氣平靜,充滿殺意。
“我們真不知道,我們沒有當頭的。”人群中一個顫抖的年輕女聲說道。
“當我好騙?你們白天走山路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們一路討論的都是趕到四柳村后怎樣撒潑打滾從村民中討糧食,以及,怎樣活捉祁可。”
照臨目光炯炯地掃視在場的人,這些人臉上什么微小表情她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