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可趕緊先把動物們打發走,但是大王和大花花都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繞著祁可腳邊打轉,最后還是大王留下了,大花花帶著崽崽們去了后山。
兩人一狼進了屋,祁可在廳堂坐下,大王趴在她腳邊,照臨投射出一副全息畫面,是一幅幅大頭照排列出的人物關系表,只是角度各有不同,一看就是臨時抓拍的,但用來編關系表已經足夠了。
“告我們的人家姓唐。”
“啊,賣我們樹苗果苗的唐赟?他家的人?”
“是他弟弟唐贊在晚飯時吃了有毒的菌子,夜里毒素發作,急救到現在,人暫時沒死,但仍未脫離危險期,是死是活就等著看命。”照臨把中毒的當事人方框標紅。
“全家只有他一個人中毒嗎?他一個人吃獨食?他吃的菌子哪來的?這不妥妥的方便人投毒嗎?”
“按唐家人報官時的說法,唐贊非常喜歡吃野菌子,所以一年中他最喜歡的季節就是野菌子上市的季節。”
“這要對他投毒可真方便,投其所好就行了。”祁可忍不住地吐槽,“他吃了什么有毒的野菌子?”
“這個。”照臨投射出第二塊全息畫面,是一袋長的很像大號金針菇的野菌子,土黃的顏色,細長的傘柄,小小的傘蓋,“衙門里的監控飛蟲傳訊回來說我們被告了之后,我就立刻派了小飛蟲去唐家尋找實物,就在廚房里找到了,有毒沒毒的全混在一起,中不中毒全看運氣,說不好哪一頓他就吃到有毒的了。”
“昨天他就運氣不好。”祁可伸手撥弄野菌子的畫面,翻來倒去地看,“我有點看花眼了,這看著真是一模一樣,有毒的是哪一種?”
“傘蓋邊緣有一圈細小白毛邊的,是有毒的。”
祁可瞪大了眼睛,把畫面一再放大,跟玩找茬游戲似的,找了好一會才終于數出來十多朵有白邊的野菌子。
“天吶,這太容易看走眼了,這白毛邊也就跟棉線差不多細,混在一起,這碰到眼神不太好的廚子,哪挑的出來。”
“對啊,就是沒挑出來,所以那人吃中毒了唄。”
“有毒和無毒如此相似極易混淆的野菌子肯定不是我們賣的,他們自己吃壞了東西,敢栽贓陷害到我頭上,活不耐煩了。”
“我們現在的優勢是正好搶了一個時間差,唐家人前腳進衙門,我后腳就收到了消息,你又是軍戶,衙門就算要傳你到案,也得先跟千戶所打聲招呼,所以我們現在有充分的時間來調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菌子不是我們賣的,他們不知道從哪買的野菌子吃出問題了然后推卸責任賴我頭上,或者是他自己上山采的,或者是家里記恨他的人,發現有這個菌子就故意混了有毒的進去。”祁可磨了磨后槽牙,“縣里但凡有點實力的商人跟我都算是熟人了,我跟唐赟沒少來往做生意,他也多次跟我們買過野菌子,他弟弟吃出事了,把我告了,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