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直接催眠他讓他把事辦了。”
“不用,就讓他清醒地去辦,頭銜滿身,高高在上的舉人老爺,咽下滿肚子憋屈乖乖給兩個女人辦事,絞盡腦汁說服同僚同意吸納女人入會,想想就好爽。”祁可的笑容猥瑣還賤。
“那我們用什么方法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知情?”
“不急,過個三五天,潛入丁家把丁元忠抓出來,不聽話就讓他失蹤。”祁可輕蔑地嘖了一聲,“我們的海外種植園勢在必行,正缺勞動力,他要是不合作,就排奴隸一號。”
“如果他同意合作?”
“時間可以給寬一些,等我們的第一艘貨船送來棉花之后,那時我們就可以以進口商的身份間接從事海運貿易的理由申請入會。”
“那我們購買海島的進度得加快一些了,不然銜接不上。”
“沒關系,以買海島的進度為準,要是銜接不上,就不急著去揍丁元忠,讓他再多過幾天好日子。”
“行。”
兩人大致談定,照臨收回放出去的監控飛蟲,祁可停下腳步拿出水壺喝兩口水,提著長棍低頭繼續走。
這一走就走到后半夜,祁可覺得自己還能走,呼吸心跳都穩定,小腿肌肉也沒有充血的腫脹感,但同時她又犯困想睡覺,走得動也不想走了,照臨對比前幾次,發現祁可這次邊走邊運功的辦法讓她的體力和耐力大有長進,證明這辦法是有效的,也就不必再測試下去。
于是祁可叫住前頭開路的大王,撕裂空間屏障一起回了千荷境休息,飽飽地睡足了覺,天光大亮的時候,才帶著動物們和照臨,撕裂空間出現在四柳村她的莊子里,并出門溜達溜達,在村里露個臉表示自己回來了。
村民看見祁可露面了,立刻將她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問她這幾日在縣里的情況,祁可一邊與他們寒暄,一邊往村長老九爺家走,她在縣里干的事總得跟村長說一聲,省得回頭柏擎找她算賬時,村長卻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尷尬了。
在老九爺家里一坐就是小半天,副村長呂晨也過來一起聊天,聽到祁可說她帶著女仆拿著弩弓和炸藥包硬刀硬馬地在縣里大發威風,還把縣尊大人頂撞了一頓,兩位村長齊刷刷捂著心臟大張著嘴巴,感到有點呼吸困難。
祁可一貫膽大,他倆是知道的,但沒想到的是竟然能膽大到這份上。
但等緩過神來細細一琢磨,又覺得祁可這膽大也不算過分,甚至還算是站在規則內。
東臨縣是邊地。
這一條很重要。
駐守邊地的官軍,向來遵從的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邊地軍政是以軍隊為主地方為次,跟地方合不來的時候,地方官說什么都是放屁,一個字都不聽。
朝廷為了制衡,給了地方上籌措分擔軍資糧草的責任,好好的朝廷官軍由此沒少被地方官惡心,這又成了邊地軍政不合的一大矛盾來源,前線吃緊后方緊吃,在邊地是家常便飯。
祁可一個小小女軍戶敢頂撞本地縣尊……
兩村長覺得縣尊沒下令把祁可關入大牢,可能是因為當時她手上還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