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真的,我是舍不得再花錢買那些胭脂水粉了,你們看我的臉,買的時候推薦給我的粉說是抹上就白,可看我這臉黃的,后來就說是我的臉有問題不是他們家的粉有問題,氣死我了。”
“嘿,誰說不是呢,我買的粉抹上臉也是跟人家不一樣,人也說我這跟他們的粉無關,是我自己底子不好,得先調理身子,皮膚調理好了再施粉就好看了。呸,我說這都是廢話,我要是調理好了人變美了我還用施個屁的粉。”
“可不是嘛~”這話引起了在座夫人們的共鳴,就連孫玉蓮也是連連點頭。
“誒,這年輕小姑娘的手跟我們不一樣,她的手涂這個紅好看,我們涂還是會不像樣。”
一位臉上盡是黃色斑點的長臉夫人在仔細看過祁可的雙手后,頗有些遺憾地放下了她的手,但目光還是落在祁可的手指上,看得出是很喜歡這顏色。
祁可反手握住這夫人的手,以美甲護手的標準把手心手背手指都端詳了片刻,這才說道:“姐姐們的手想必是以前生活操勞所致,粗糙生繭有死皮,遷居這一年全軍上下的重點都是在忙著安穩定居,姐姐們勞累之余自然沒心力照顧自己,一雙手不如本地那些打小養尊處優的夫人太太小姐們的手那般纖細嬌嫩好看也是正常。”
“是呀,為了想辦法多種糧食,我們也要下地的,這雙手就更難看了。”一位離祁可稍遠一些的夫人伸出她的雙手,那真是一雙農婦的手,手指甲有點向上翻翹,短且粗,手背上有兩處米粒大的疤痕,只有貼甲片搞美甲和全套手部護理才能拯救過來。
祁可的手涂指甲油好看,那是因為她這身體確實沒天天干過重體力活,偶爾要干點活的時候她還有手套護具,她的手才是真的柔軟嬌嫩,沒有一塊硬皮,指骨關節未變形,甚至連寫字的繭子都沒磨出來。
“等一下等一下,姐姐們先別激動,我先問一個問題確認一件事情。”祁可站起來高舉雙手,讓有點群情激動的夫人們安靜下來聽她說。
“你問。”就在祁可身邊的那位長臉夫人拍著她肩說道。
“在座的姐姐們論身份來說確實都是官夫人,對吧?丈夫都是有品級的武官?”
“是的。”包括孫玉蓮在內的夫人們都一起點頭。
“這一年來跟本地各衙門的官夫人有過交際來往?被她們暗地里嘲笑過?”
“雖沒親耳聽到嘲笑的話語,但夫人們相坐一處,一眼望去,不就有了高下了?方方面面都輸給她們,沒贏過一次。”人群中一位夫人無奈嘆息。
“就是就是……”附和的人不少。
“姐姐們莫怪我讓大家想起不愉快的舊事,主要是我想知道如果我也開始搞胭脂水粉香脂香膏這些,軍中有多少人會長期購買,若是不掙錢那我也不費這事。”
“這一行的生意不好做,老字號太多,除非你有別家沒有的新東西,先吸引一些圖新鮮的人來試試,通過他們來打響口碑。”
“新東西不就在眼前?”一位夫人笑語提醒,“祁可手指上那顏色我們幾時在別家見過?”
“對呀!”眾夫人眼睛一亮,“以這個做招牌的話,那一定能打響口碑,也叫那些夫人太太們看看我們也是有好東西的。”
祁可轉了轉手腕,指尖的顏色在燭燈的照射下閃著瑩潤的水樣光芒。
“好,有姐姐們這話我的膽子就大了,明天白天姐姐們來我院里再談詳情,或者等茶會結束后姐姐們隨我去村里再玩上兩天。”
“行啊,明天早飯后我們就去你院里尋你。”
女人們就此說定,這才回轉身,各回各的座位繼續開席,什么不愉快的事都不提了,只管不醉不歸。
祁可是不敢和她們比拼酒量,這些夫人們真是一個賽一個能喝,她飲了兩杯,借著運功的功力把酒精隨著出汗給排了,然后就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第一個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