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凈手,喝著茶,夫人們開始琢磨那指甲油,因為清楚地看到是用某種油狀的液體來調和顏料,夫人們很自然地接受了指甲油這個名詞,充滿了興趣地爭先要嘗試來調出自己喜愛的紅色。
也就半個來時辰,就已經有四五人涂好了一雙手,都是深深淺淺的紅,有的人一雙手十根手指頭有三種色差,肯定是把別人調的色刷自己手指頭上了,惹得笑聲一片。
黃中帶黑又干又粗糙的手涂上紅色指甲油,特別顯黑,終于輪到手膜登場,每人只涂一只手,然后做雙手對比看效果。
海藻粉用蒸餾水調和,但嘴上卻說是用涼白開水,抹完后等一炷香,用流水沖洗掉,效果立竿見影,跟另一只手比起碼淺了一個色號,夫人們驚訝又驚喜的尖叫聲此起彼伏,聽上去好像出了什么事,嚇得在屋里休息的各家婢女紛紛跑出來一看究竟,然后她們也是一連串的尖叫。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這是我的手嗎?是我的手嗎?”
“原來我能這么白嗎?!”
“啊!我好想把我這只手給剁了,怎么會這樣?!”
“天啊,我這兩只手就像長在兩個人身上似的!”
“看我的手!白了之后,這指甲油都好看了!”
“買!我買我買!多少錢?我買!”有個夫人簡直快瘋魔了,奔到祁可面前扳著她的肩激動地用力搖晃,“多少錢?我買!我真買!我砸鍋賣鐵來買!”
“賣賣賣賣賣!我賣我賣!不用砸鍋賣鐵!沒那么貴,姐姐你冷靜點!”祁可給晃得有點暈,著實羨慕人家這手勁。
“多少錢?!”邊上又竄出個夫人兩眼放光地盯著祁可。
“三種價格,買得越多打折越大。”祁可有點艱難地抬起胳臂指著身后房門,周圍夫人們抬眼望去,正好看到照臨進門的背影,“別急別急,我的管家已經去拿價目表了,咱們坐下來慢慢談。”
“價目表?你連這個都帶了?”
“這不是想試試看有沒有人對我帶來的東西感興趣,能不能打開幾條商路嘛。”
“……準備充分、準備充分。”先前扳著祁可的那位夫人松開手,改為在她肩上拍了兩下,語氣相當感慨。
“呵呵,還好還好。”
照臨進屋打了個轉就拿著幾頁紙出來了,祁可的定價標準就是那三種,出廠價、批發價和零售價,出廠價的數量起步就是成百上千件,在場的夫人連同她們的婢女全算上都買不夠,但拿個批發價不成問題。
夫人們都是真心想買,現在已是下半年了,越是臨近年底,官場上交際來往越是多,夫人們被鄙視了一年,心里都憋著一口氣,沒想到受邀出一趟門,居然有驚喜,今年終于有機會可以不用忍受別人的白眼了。
海藻粉的補水效果立竿見影,看上去手變白了,其實是建立在補水充分的基礎上,讓皮膚有一種瑩潤透亮的感覺,但沒有后續的護膚跟進,很快就又變得干燥暗黃,恢復成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