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工場從開建起就不是秘密,早就有人來偷窺過了,我們防得嚴,建工場的工人都是我們自己人,外人連上岸都上不了。”在建的工場被人偷窺的事照臨知道但沒跟祁可提過,畢竟那些人什么都沒看到嘛,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看,工場才開建呢就有人偷窺了,等我們成品出貨,更是會吸引人千方百計地打聽,幸虧我們工場都是女工,沒法派男人混進來做釘子。”祁可沒把照臨的隱瞞放在心上,萬事有照臨把關,她沒說的事肯定不值一提。
“難說,等日后我們生意越來越紅火,你看會不會有人派女奸細混進來。”
“我的女工都是簽死契的哦,辛苦培養的女奸細白送給我,要是這么舍得那我肯定笑納啦。”祁可樂得大笑三聲,“不過呢,上門打聽的人也得分類,要是有人單純地只是想知道去哪買一套這樣的水力紡織機,這生意也做得哎。”
“嗯,這生意確實做得,造了一模一樣的水力工場不代表就能搶我們的生意,如果有人要買那我們就賣。”
“唔,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又得立個馬甲開個木作坊?副手已經不夠用了哎。”
“從各處抽點人回來就夠用了,不過我想有心想買的人不會這么快冒出來,總要再觀望觀望,看看你的生意到底怎么樣,能不能回本。”
“誒,好啊,我也看看有沒有哪一家同行實力夠做我的競爭對手,不然無敵是多么寂寞。”祁可挺直背脊,懶洋洋地伸個大懶腰,拍拍屁股站起來,扭了扭腰,“屁股都坐酸了,走,我們出去看看客人們玩得開不開心。”31
“好。”
兩人攜手往外走,隔著與外院之間的門看到那個大院里都是在做美容護膚的女客人,她倆沒敢打擾,祁可帶著照臨經千荷境閃現到仙客來客棧的廚房,假裝巡視了一圈,慢悠悠地走出來混在人流中四處閑逛,仗著來村里的大部分客人其實都不認識自己,沒少偷聽別人閑話八卦。
祁可給了遠道而來的戲班兩天的休整時間,之后五天的戲都是從中午到晚上二更,村里人習慣早睡,就不用戲班子唱到半夜了,和義班的班主按照這時間精心挑選了拿手劇目,一天一個戲,保證讓大家看個過癮。
好戲開場后,各處買東西的人流就少了許多,不過他們在前兩天想體驗的都差不多體驗了,正好看看戲沉淀一下,想想自家要怎么下單、打算花多少錢。
柏擎也被他母親和祖母拉去貨棧挑選布料,好歹是家里的大少爺,總要有幾件好衣服,哪怕是為了官場上的應酬呢,不能讓外人看大將軍府的笑話。
兩位女性長輩迸發了極大的熱情,帶著柏擎硬是從貨棧的第一個院子逛到了最后一個,柏擎暈頭轉向地出來覺得眼前看什么都是五顏六色時,他身邊兩位長輩依舊興致勃勃好像不知疲倦似的,掰著手指頭細數著是不是真買夠了。
柏擎根本不敢再和她們呆在一塊兒,隨便扯了個借口就跑了,他寧可去村里看戲也不想再聽長輩們討論布料的好壞,但在去看戲的半路上,經過客棧時聞到外賣窗口飄出來的香味,腳跟一轉進了大門。
看不看戲無所謂,先吃一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