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春從進門到現在終于說了一長段話,聲音也不像蚊子一樣了,估計就是祁可說能治給了她信心,原本的性格就回來了。
“天吶,這些事你怎么都沒說,你家里人太過分了。”丁琳和薛蕊驚呼起來。
“你爹不是一直疼你的嗎?他怎么說?”
“他一人疼我有什么用?他在家時間短,回家一趟給他噓寒問暖都來不及,哪里會拿這些事煩他。”
“唉……”丁琳同情地拍拍她。
“這個嘛……”祁可有不同意見,“你們家人這就是耍無賴了,我敢打賭你家祖孫三代肯定不止你一個人長這么嚴重的痤瘡,父族或者母族必有一邊的長輩年輕時有過同樣的問題,然后他們忘記了自己當年曾有多難看,把全部的惡意發泄在你一個小輩身上,無恥又無賴。”
“真的嗎?長輩會傳給小輩?”丁琳和薛蕊睜大了眼睛,她倆皮膚正常,自然無從體會這煩人的困擾。
“體質問題,長輩年輕時長過痘的話,小輩也長痘的風險就會明顯增大。小輩體質是好是壞不都是長輩給的,生得什么樣的身體就是什么樣的身體,小輩哪有選擇的權利。”
“這樣說起來,我爹娘兩邊親戚都有人的臉上不太好看。”
“是不是痘印痘坑,等你以后回家再仔細觀察,反正你現在既然長一臉,那么你將來的小孩兒也可能會長。”
“……啊?!”周蘭春頓時一臉苦澀,“那將來我若是生了男孩兒也就罷了,要是也生個女孩兒,等她長到十來歲,跟我一樣也長滿臉的這個那多難看呀。”
“沒事。”薛蕊很心寬地拍拍周蘭春,“將來若是你孩子也跟你現在這樣,來找祁可呀,她能治好你肯定能治好你孩子。”
“嗯,說的對,我要是把你這張臉治好了,以后有同樣情況的人叫他們都來找我。”祁可立刻受到啟發,想到了一個傳統的發財方法,美妝美容不分男女,擱哪個世界這錢都好賺。
“治起來復雜嗎?是不是要長期留在這里?”
“最初幾天你們肯定是要留在這里的,我要徹底檢查皮膚質地,這樣我才好配置藥膏,洗臉的藥皂,計算用藥的劑量,然后就可以回家慢慢養護皮膚,記得定期回來復檢拿藥就行了。”
“聽上去不太復雜的樣子,要喝藥嗎?”
“要,一日兩次,但不會長期吃,主要還是看你們留在這里的這頭幾天治療效果,達到了治療目的,那就不用吃藥了,回家擦藥膏,好好養臉就行。”
“好簡單!”三個姑娘一下子笑起來,嘰嘰喳喳的跟祁可講述這幾天看大夫的過程,“你不知道我們這幾天把縣里的醫館都跑遍了,看過的每個大夫都說這張臉要想治好,得天天喝藥,不然就等著毀容,把我們嚇的呀~”
“這就是藥方不同罷了,倒不能說人家大夫醫術不好。”
“嗯嗯嗯,那我們就在這里多留幾天,讓富小利他們先回去,幫我們跟家里說一聲。”
“那藥費怎么算?”周蘭春平靜下來,想到了很實際的問題。
“你是第一個來找我治痤瘡的病人,我給你免費,你幫我廣而告之。”
“這……這怎么能行?”
“怎么不能行,我給他們也是一樣的。去年的兔腦凍瘡膏,打蟲的使君子,我都沒收他們的錢,就等著他們得了好處之后幫我廣而告之宣揚宣揚。”
周蘭春難以置信的扭頭看著丁琳和薛蕊,她倆沖她直點頭。
“咱們祁可的藥可管用了,她說能治一定能治,放心。”
“好,我這張臉就交給祁可了。”周蘭春確實是跟大家一樣的爽快人,當下不再猶豫,痛快的應下了。
“好,等我這邊收糧的正事一結束,我們就開始治臉。”
“嗯,我們也能幫忙的。”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