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完了山匪,將囤積的財貨盡數拿光,被捆著的人質們仍在原地渾身顫抖地哭泣,他們不知道這后面殺人的又是什么人,只能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恐懼,老老實實做個人質,祈求能有活著回家的那一天。
不想暴露自己的祁可,調了千荷境里副管家的手下,一人披塊白布假裝阿飄,蹦蹦跳跳地來到人質們的面前。
人質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好些人叫都叫不出來,直接兩眼一翻,嚇暈過去。
暈了倒是好做事了。
先將人質中的主仆分開,再分別割斷捆著他們的繩子,再用疼痛刺激的法子,將暈掉的人全部強行喚醒,他們的財物也沒碰,之后怎么辦是他們一家人的事。
之所以沒把主子們扔給下人照顧,主要仍是人心難測,仆人得了自由撈了主家的財物只管自己逃命的也不少。
這大山深處的山匪窩里,四體不勤、老少一家的主子們,萬一真碰到沒良心的仆人那得多危險。
救人救到底,一起清醒地恢復自由,仆人若是聰明地話趁機表個忠心,等回家后說不定還能得份賞賜。
被救醒的眾人強提一口氣,看著阿飄們輕飄飄地消失在密林的方向,這才顫顫巍巍地靠在一起,清點人數,沒敢查看這塊地方現在是什么情況,幸好山匪打劫時把他們的馬車也帶回來了,行李財物仍都在車里,趕緊上車走,有什么疑問都等到了山下再說。
他們走了,祁可一行人還得打掃戰場,把射出的箭全部找回來,一支都不能落下,在行家眼里,一桿箭矢就足以倒推出匠人的手藝水平。
千荷境里批量制作的箭矢,哪能讓外人看。
同樣是將尸體燒成灰揚了,戰場清掃完畢,祁可一行人不再多作停留,奔向下一個山匪窩點。
一天時間,三個山匪窩點全給抄了,后面兩次還特意留了活口,從幾個頭領嘴里得到了其他山匪窩的位置。
他們還挺盜亦有道,只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發財,不撈過界,但據照臨分析,主要還是實力小,維系不了大地盤,做不了叱咤一方的山匪頭子。
可這種小勢力的山匪同樣為禍不小,一個窩點占一段路,想要從此路上過,商旅得一路上不停地付買路錢,嚴重阻礙人員和商品的流動。
本地怎能不窮。
祁可本著新年新氣象,自己閑著也是閑著的想法,一路順著山匪窩向著北方福縣的方向殺過去。
再窮的山匪總有二兩銀,每干一票都是橫財。
而且有好幾次,都不是祁可找上門的,她們只是正常地在路上行走,山匪看她們一群女人以為好欺負自己送上來挨打。
有便宜不撿王八蛋不是?
千荷境里收來的財貨已經堆積如山,副管家每天忙忙碌碌地分揀整理,專門列的清單時不時地就在增添新東西或者數量。
發橫財發得太高興,一下子忘了時間,等到照臨提醒的時候,已經是冬至前夜,祁可一行人還沒進漳縣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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