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見了?什么意思?堡主和他的軍師,兩個大活人,不見了,就是真的不見了?”
“對,從這些頭目問出來的口供,就是好好的,前一天還一起議事的,第二天就不見人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侍候的下人都沒說見他們離開房間。”
“毫無緣由的不見了,被害了?”
“不是,很大可能是監守自盜,負罪潛逃。因為那兩個人失蹤后才發現,謝家堡的庫房空了,要送去海上的重要庫房里面精光,就好像沒放過東西一樣,其他的基礎庫房也丟了今年的新糧新布,而且放在堡主房里的私庫也是空的。”
“天吶!”老嚴他們看看祁可,再看看地上的俘虜,“謝家堡竟然出這么大的事!”
“堡主和軍師不見了,下面的大小頭目誰都不服誰,排除異己,爭權奪利,什么都來了。”
“沒了匪首,謝家堡里又都是逞兇斗狠之輩,就算沒親眼看到,也能想象那里面如今是怎樣一副血流成河的景象。”老嚴等人一臉凝重。
“嗯,內里是什么景象沒去看過,撿了便宜就開溜了。”祁可裝乖。
“沒去看是對的,殺紅眼的人六親不認,太危險了。而且你這便宜也撿大了,抓到這么多俘虜,還有賬房這個重要人證,還有這么多馬!”這么多健壯的好馬,老嚴羨慕的淚水情不自禁地從嘴角流下來。
“嗯,追上你們我就放心了,你們騎馬帶俘虜先走,我負責趕驢回去,咱們還是福縣見。”
“你撿到的馬,我們騎回去,可不會再還你了。”老嚴覺得要把話說清楚,軍中缺馬,祁可大方地讓他們騎這幾十匹馬回去,進了千戶所就真拿不出來了。
“讓千戶大人給我算賬唄。”千荷境里總共有一千多匹馬,送出去幾十匹算什么,祁可大方得很。
“誒,這行。”老嚴沒再客氣,都是自己人,太客氣了影響感情。
“他們現在就交給你們了,昏著是因為一直持續不斷地給他們喝了傷風藥化的水,那藥有安眠的作用,你們身上的藥都湊一湊,看看夠不夠一路上回去用的,不夠我這邊再給點。”
男人們迅速從身上摸藥出來,他們帶的都是當初從福縣出發時祁可給的,后來在山林里分手時給他們又補充了一些,包括那幾個被救下來的傷者身上也都裝了藥。
這會兒一起掏出來湊一湊,清點一下數量,算一算一路回去所需的用量,不夠的部分由祁可給補上,反正有多沒少,他們自己若是路上著涼也能用,回到千戶所若還有剩,就自行處理。
算完了藥,祁可又領著他們把大小頭目和賬房這幾個重要角色單拎出來放到一邊,剩下的嘍啰就懶管死活了,反正活著到了千戶所最后仍是難逃一死,在路上死了說不定還是祖宗保佑呢。
忙完這些,祁可就任老嚴他們一邊看管俘虜一邊自行商量明天開始的新行程,她回照臨那頭去了,順便將狼群放出來,假裝自己這一路都有狼的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