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氏自小目睹她母親過的日子,她一直想著,她成親以后,她不能如她母親那般的委屈過日子,她的母親委屈了自己,她還委屈他們這些當兒女的人。
卓氏嫁給程恩賜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認為她高攀了程恩賜這門親事,可是她卻覺得她選擇了最好的一條道路。
至少她娘家那些親友們,怎么也厚不臉皮再貼向程家來。
卓姐的日子為何過成現在這般的狼狽模樣,那與她娘家那些熱情的親友們多少有些關系。
世上無不是的父母,可是卓氏心里對她的父親總是有抱怨,只不過那種怨意深藏在心底。
卓氏面上神色冷峻,她是不想手上沾了什么臟東西,可是一旦別人要侵犯她的地盤,她也不介意手上還會不會那般的干凈。
程恩賜尋程恩德說話,兄弟兩人坐在書房里說話。
程恩德瞧著程恩賜說:“你們這一房最近動靜大了一些?”
程恩賜很是不在意的說:”我們只不過隨手收拾一下不聽話的妾室們,是我這一房從前太過安靜了一些,所以大家才會多關注。
時間長了后,大家習慣了,便會順其自然的認為規矩立得不錯。”
程恩賜在人前,他還是愿意給卓氏面子。
程恩德瞧著他面上的神色,他輕搖頭說:“一群玩意兒,用得著你們夫妻這般折騰嗎?
你們瞧不順眼的人,要不就直接放了出去,要不就先安排去農莊瞧一瞧后續如何。”
程恩賜瞧著程恩德面上的神情,他有些好奇的問:“大哥,你對你那些妾室們,從來不曾真正的喜歡過?”
“誰會讓真正喜歡的女子為妾?老三啊,你現在也太過接地氣了一些。你可別受你那些同僚影響,認為英雄美人的故事特別的好聽。
你也想當一當那個英雄,至于美人嗎?你這兩年也收了不少。”
程恩德還真有些瞧不上程恩賜的眼光,他這是誰越折騰,他越歡喜的節奏。
那一位險一些要傷了程可佳名聲的妾,那曾經可是程恩賜心里的一塊寶。
程恩賜給程恩德這樣左一眼右一眼看,他有些傷面子的說:“大哥,你想與我說什么大實話?”
程恩德瞧著他,輕嘆道:“你越疼愛佳兒,你那些妾室和以后會長大的庶子女們的心里面,只會當她是眼中釘看待。”
程恩賜陰著臉色說:“我的嫡長女,我愿意寵愛她,他們誰敢表現出來,我就先折了誰的手腳。”
程恩德輕搖頭說:“人心隔著肚皮,已經有過那個女人的事情,你身邊那些有心眼的妾室,她們將來出手只會更加的隱秘。
這一次,還好三弟妹處置得快速,要不然,佳兒的名聲給那玩意兒誤了,只怕父親和母親誰都不會饒過你。
日后,你們夫妻在妾室的事情上面,一定要把規矩做足。”
程恩賜瞧著程恩德很有些感嘆的說:“唉,她們初初都讓人覺得單純又可人,只是時間稍稍的長一些。
我也不知是她們變了,還是我天生在這方面情意淡薄,我便覺得她們也不過如此。
大哥,你也知道卓氏的性子,她的性子清淡,她不喜麻煩。
如果沒有這一次的事情,她是不會讓妾室們在她面前立規矩的主母。就是現在她立了規矩,也一樣把人擋在森園的門外。”
程恩德瞧著他輕搖頭說:“你們夫妻的事情,你和她好好的商量,規矩立在在門里還是在門外,她一個當主母的人還是能夠決定下來。
你可不要去憐憫了你那些妾室,可憐她們大冷天在門外吹風受凍。”
程恩賜瞧著程恩德微微搖頭說:“卓氏的心腸不狠,她只是讓她們每日在森園外行禮請安后便告退,從來沒有讓她們在門外久候。
只不過是她們自個有小心思,想在門外久等后,我和家里的人,都能夠多瞧一瞧她們悲慘的模樣。”
程恩德瞧著他輕點頭說:“你總算不是完全的糊涂人。
不管如何在人前,你一定要敬重著嫡妻。至于妾室們,你喜歡誰,就多進她的房幾次,可不能真的把人放在心坎上疼著,亂了家里的嫡庶規矩。
人都欣賞美的東西,有的東西就是遠著欣賞,近了,就失去那種天然的韻味。
我們男人要牢記住,絕對不能輕易被那些女色迷惑得失了本性。”
程恩賜瞧著程恩德笑了起來,說:“大哥,我一直分得清楚妻與妾的區別,我自然是看重嫡子女,至于那些庶子女只要安分,我一樣會按家里規矩行事。
就是有些妾實在不想安分,那我也能壓制著讓她們安分下來。”
程恩德聽程恩賜的話,他的心里多少放松下來,程恩賜在他面前是從來不會說虛話。
程恩德跟程恩賜說:“佳兒搬進好園后,等到放假的時候,我想讓房兒也住進青正園去。”
程恩賜瞧著程恩賜笑著說:“大哥,你有這個想法挺不錯,房兒將來參加科考一樣需要好的身體。
我們也聽說過,有些才華出眾的人,為何總是過不了科考的關?其實就是因為身體不太好的原故。
他們家里的人,也不樂意兒子們用命去拼前程。”
程恩德笑瞧著程恩賜緩緩說:“你提醒了我,捷弟也是要參加科考的人,我瞧著他的身子不是多強壯,你得空的時候,你看著他多動一動身手。”
程恩賜瞧著程恩德笑了起來說:“大哥,這事不用我去做,等到捷弟回來后,你直接吩咐房兒和佳兒每天早起時去拉捷弟一起跑一跑。
只要他在放假的日子,他天天能跟著侄子侄女堅持跑下去,過后,他到學堂里后,他又能繼續跑,他的身子一定不會太弱。”
程恩德聽程恩賜的話后,他沉吟片刻后,輕點頭說:“捷弟對待侄子侄女們還是相當不錯,只要他們要求他陪跑,他再累再不想起來,他也會硬著頭皮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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