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德自以為防備得嚴實,結果還是不小心讓那妾室懷了他的孩子。
程恩德聽妾室說懷孕的消息的時候,他的心里是非常的復雜,他打心眼里是不想要有這樣一位身世復雜的孩子。
程恩德的態度讓錢氏多少冷了心,而錢氏后來放任行事,程恩德瞧在眼里,他瞧著那位妾室借著懷孕的事情,各種的吃吃吃吃。
程恩德反而安心下來,不管這一位是什么來頭,至少不會是一個聰明人,只怕也不是來對付他和程家的,只不過是誤入了程家。
這位妾就這樣沒有了,程恩德為了日后的是非少一些,他是專門尋事跟錢氏爭執了起來。
程恩賜聽程恩德的話后,他上上下下打量程恩德后,搖頭說:“大哥,你這也太心大,這以后大嫂沒法再生,你就不傷心?”
程恩德輕點頭說:“你大嫂年紀也不少了,我們已經有兩子一女,她不能再生育,也是一樁好事。”
程恩賜再一次無語之后,他瞧著程恩德說:“大哥,你說大嫂知不知道你對她的情意?”
程恩德耳朵根子紅了紅,說:“我們兩夫妻私下里不提那生分的話。”
程恩賜目瞪口呆的瞧著他,過后,他輕嘆一聲說:“大哥,最終你最相像父親,可你瞧一瞧父親在母親面前討好了這么些年,可真討得了好?
大哥,你還來得及,這事情,你悄悄跟大嫂提一提,別等到大嫂真正的冷了心,你再捂也捂不暖了,你再來后悔也晚矣。”
程恩德想起錢氏眼里的冷色,他面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慢慢說:“女人的心思,大約都差不多的硬實。”
程恩賜瞧一瞧程恩德,也覺得這事情勸都不知道如何的勸。
程恩賜回到森園后,他對待卓氏更加的溫情,與什么情意無關,他只是想著對卓氏要好一些,畢竟卓氏從來不曾讓他煩心過。
卓氏與程恩賜商量過,她是有心想要再多生兩個孩子。
程恩賜已經有嫡兩子一女,他在兒女方面已經是隨緣,可是他瞧著卓氏的認真,他想一想,還是贊同下來,然后便常居住森園。
程恩賜的妾室對他望眼欲穿,卻總是等也等不來他,有孩子的人,尚且還有一些安慰,那沒有孩子的妾室,只覺得白天長黑夜也不短。
程可佳是歡喜父母相處的方式,然而森園外那些女子憂怨眼神,只讓她感覺到寒意深深。
程恩賜跟程可佳笑著說:“佳兒,父親和母親想再給你添一位弟弟或妹妹,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
程可佳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瞧著他,這樣的人生大事情,還能輪到她來挑選嗎?
她瞧著程恩賜笑著說:“父親,你和母親兩人商量好,你們愿意給我們弟弟,我歡喜。
你們愿意給我們妹妹,我也一樣的歡喜。”
程可佳的心里面還是清楚,卓氏是喜歡弟弟的,她不會喜歡妹妹。
程可佳漸漸的也明白過來,在父親面前,她可以放肆自在的說話,她的父親喜歡她的自在。
在母親的面前,卓氏喜歡她是一個規矩的孩子,程可佳便當一個守禮節規矩的孩子。
程恩賜對待卓氏瞧上去親近了許多,然而他大部分在家里的時間,還是花在森園的書房里面。
程恩賜心無旁騖的用功,他除去還有心思用在嫡兒女身上外,對妾室和庶子女無形當中也冷落下來。
從前妾室們在卓氏面前,總是暗藏著幾分不屑,她們自然瞧得出來,程恩賜對待她們沒有幾分情意,對待嫡妻情意同樣也不曾多幾許。
然而現在瞧上去程恩賜對待卓氏依舊情意不多,她卻用兩個嫡子把程恩賜牢牢的捆束在森園里面。
現在妾室們仰望著卓氏,這個主母平常瞧上去無害,可是她有心的時候,她是連一口閑湯都不讓人嘗一嘗。
卓氏瞧著妾室們的苦悶,她請醫婆瞧了瞧,她的身體已經可以再孕育一個孩子。
卓氏跟程恩賜商量過后,夫妻都覺得聰慧健康的孩子,那是希望能夠再多上一個兩個。
卓氏以她的母親為例子,她認定她也一樣至少還會有兩子。
程恩賜對待卓氏相對也體諒了許多,卓家兄弟們都非常的優秀。
他的功課在卓家兄弟的照看下,也有了一定的進益。
卓家的兄弟們也說過,程恩賜如果一直努力下去,也許他可以考過舉人后,還可以去嘗試一下科考。
程恩賜從前是坐不住,如今他能靜坐看書,也越來越能夠感受到書本給予他的滋養。
他待人處事漸漸的沒有那般銳氣張揚,而是懂得收斂了一些行事。
程家的人,其實能夠感受到他的一些變化,只是大家都認為他當侍衛大約是不太順當,所以如今他硬撐著在過日子。
程恩孟問過程恩賜,也跟程恩賜說過,不管如何,只要程家在,程恩賜隨時都能夠歸家來閑度安然的日子。
程恩賜跟他誠實的說了,他如今跟著妻舅們在用心讀書,他想嘗試一下,他這個年紀,還有沒有機會讀出來。
程恩孟不相信的程恩賜話,他還是覺得程恩賜當侍衛是受了大的委屈。
他再一次與程恩賜說:“賜弟,如今我們父子當心,你歸家來,我看有誰敢閑話你。”
程恩賜感受到程恩孟的誠意,只能低聲跟他說了說上司的意思。
程恩孟聽了他的話,他伸手拍著程恩賜的肩膀笑了起來,說:“好,好,我們程家的人,不管在那一處都能夠活得讓人賞識。”
程恩孟是不相信程恩賜能夠讀進多少的書,但是程恩賜愿意去讀書,總比他荒棄度日要好太多。
程恩賜請程恩孟保守秘密,程恩孟也應承了下來。
程恩孟過后從程家大老太爺的書房里,為程恩賜尋到一些有用的書箱。
后來程家大老太爺為此追著程恩孟要書的時候,程家的人,都在猜程恩孟到底把書送給了誰。
而程恩賜因為早出晚歸,他反而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情。
程恩孟也不曾跟程家大老太爺說明白書的去處,他只是說,程家的書,沒有去到不應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