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房親事安排進展順利,孔家派人來程家看了看新院子,她們表現得非常的滿意,認為程家人表現了對這門親事的最大誠意。
程顧兩家商議小定的日子,最終兩家選擇各退一步,定在初夏的日子。
程恩賜在商議小定日子的時候,他特意又來問了程可佳的意見,程可佳表示對這門親事還是相當的認可。
程恩賜瞧著程可佳面上的神色,好奇問:“你最滿意的是什么?”
程可佳在程恩賜的面前,從來是實話實說,她直言,她最滿意的顧佑則的潔身自好。
程恩賜聽了程可佳的話后,他一時之間有些怔忡起來,說:“許多普通人家的男子,在未成親前,也是非常的潔身自好。”
程可佳輕輕搖頭說:“父親,他們是沒有選擇的潔身自好,而顧佑則可是有選擇的潔身自好。”
程恩賜明白的點頭,正是因為如此,他知道卓家那邊有許多打聽程可佳消息的人家,他都不曾首肯過,一心一意只想為女兒尋一門合適的親事。
程恩賜原本心里面對顧家的種種不如意,在這個基礎上面,他也覺得滿意了起來。
過后,程恩賜在小定日子的商談上面,也就不糾結那么多,而是痛快的答應了初夏的日子。
顧家官媒很是好奇,他私下里尋了程家官媒體問,程家官媒笑著說:“我只依著主家的要求行事。”
顧佑則知道小定的日期后,他的心里也舒了一口氣,這樁事情再拉扯下去,他都擔心程家是有心想要悔了這一門親事。
顧五老爺聽說小定日期已經定了下來,他只覺得心里說不出來的滋味。
顧五夫人則是滿心的歡喜,她與顧五老爺笑著說:“老爺,好事多磨,則兒果然得了一門好親事,親家那邊才不愿意輕易松手。”
顧五老爺瞧著她滿臉的喜色,他實在忍不住提醒她,說:“夫人,則兒娶親后,他的妻子在他的心里肯定很重,你這個當母親的人,就沒有那般的重要。”
顧五夫人好奇的瞧著他,說:“老爺,一般的情況下,這種酸水都應該是當母親的喝,怎么我們家變了,輪到老爺捧著酸水甕喝?”
顧五老爺瞧著沒心沒肺的顧五夫人,只覺得再說下去,只會提前先氣死自個,他甩手走人。
顧五夫人在后面一臉不解的跟管事婦人說:“這一門親事,明明是老爺忙前忙后張羅著要成事了,他怎么事到臨頭來,他的心里過不去了?”
顧五夫人連連的搖頭,管事婦人在一旁可不敢瞎搭話,她瞧著顧五老爺現在對這門親事沒有多少歡喜神色,反而是自家夫人和少爺特別的高興。
管事婦人也知道先前顧五老爺為顧佑則張羅親事的事,她其實也瞧不明白男主子的想法,怎么一時風一時雨的,讓當下人的在一旁瞧著好難知道老爺的立場在何處。
顧五夫人是從來不會掩飾自個的歡喜之情,她尋顧四夫人說話,她來的時候,顧四夫人正好閑著,妯娌兩人坐在一處正好說一說閑話。
顧四夫人同顧五夫人提了提要去程家赴喜宴的事,顧五夫人連連點頭,說:“嫂嫂,我想穿那些花團錦繡袍子去赴宴,你瞧著如何?”
顧四夫人想了想,她提議說:“五弟妹,你新做的那一身錦上添花的袍子不錯,正好程家是喜事,而我們家也快做了程家的姻親,我們去沾一沾喜氣。”
顧五夫人仔細的想了想,她笑著點頭說:“好,我就穿那新做的袍子去沾喜氣。”
顧五夫人又笑著問顧四夫人那一日準備穿什么,顧四夫人笑著說:“我自然也穿新做的那一身團福袍子。”
顧五夫人用心想了想,搖頭說:“嫂嫂,你新做的還有一身暗紅色的衣裳,我覺得不錯。”
顧四夫人瞧著她笑了起來,說:“新郎的父母通常都會選擇暗紅布料的衣裳,我就不要去別人家湊這個趣了。”
顧五夫人聽她的話笑了起來,說:“那我也不要穿得太過喜氣了,等到則兒成親的時候,我再穿得喜氣洋洋。”
顧四夫人聽了后笑了起來,說:“你那衣裳只是帶紅色,正適合去喜宴穿。”
妯娌兩人商量好赴宴的衣裳后,顧五夫人把顧五老爺的酸話說給顧四夫人聽,她笑著說:‘我從前不覺得我家老爺對兒女這般長情,這一次則兒定親的事情,才讓我把人瞧明白了。
過幾年,等到秀麗要相看親事的時候,老爺的心里面,只怕會更加的不好受。
四嫂,你那時節,你和四哥還要多費一費心思。”
顧四夫人笑著輕點頭說:“秀麗年紀不大,等到則兒成親后,我們那時節,為她好好的尋磨一下好人家。”
程家那邊提的要求就是今年小定親事,婚期定在明年。
顧四夫人在顧五夫人歡歡喜喜走后,她頗有些羨慕的跟身邊管事婦人說:‘我這一輩子最羨慕的就是這個弟妹,天性里樂觀向上,有小性子,卻從來不會無理取鬧。”
管事婦人微微笑著低頭,顧五夫人縱然要鬧騰,也只會在自家院子里鬧騰,而且她的鬧騰,也不過是摔一摔家中不值錢的物件。
她們下人們常猜想,是不是顧五夫人早對那些物件生厭,正好尋一個機會砸了換新的物件。
顧五夫人對顧佑則親事的歡喜,最后尋到顧佑則本人言說,母子在一處頗有些暢想的說著未來。
顧五夫人提及程可佳的時候,那是滿心的歡喜,說:“程小姐的母親,可是程家生育最多的女人。
她生了五子一女,這還是她不想繼續生的情況,她要是想繼續生,我覺得程小姐不會只有五個弟弟。”
顧五夫人單單這一點,對程可佳就無比的滿意,至少當母親的在這方面這般的有出息,當女兒的也不會太弱。
顧佑則瞧著顧五夫人面上的喜色,他輕搖頭說:“母親,你可是這般跟父親說的?”
顧五夫人抬眼瞧著他,說:“這還要我跟他去仔細的說嗎?你父親先前認可程小姐,大約最認可的就是這一點。”
顧佑則笑了起來,說:“母親,父親可沒有你這般心思剔透,他可想不到這一點,他只認定程小姐的舅家是書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