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去優逸園的時候,木氏和寧氏正在房里說話,她們聽說程可佳到了,婆媳兩人立時笑著起身迎人。
程可佳進房門,她們婆媳已到房門口,三人在房門口碰面,三人都笑了起來。
木氏和寧氏很是隨意的打量著程可佳面上的神色,見到她笑意盈然,木氏和寧氏都寬心下來。
三人坐下來說話,木氏和寧氏關心的問了問程可佳,她在顧家的情形。
程可佳很是誠實的跟她們說了說,木氏和寧氏聽她的話后,婆媳兩人都覺得顧家的家風還不錯。
三人說了一會話,寧氏有事先走了,程可佳留下來和木氏說話。
木氏瞧著程可佳一臉正色說:“佳兒,你總算是明白人,知道人手不夠用的時候,能夠悄悄的回家來說一聲。
我和你伯母商量了,你伯母那里安排人手過去,我從家里也給的派一對母女過去,她們只跟在你身邊五年,而且我交待下去,在五年的時間里,她們盡量給你教出一個得用的人。”
木氏跟程可佳說了人選后,程可佳連忙拒絕說:“大伯母,顧嫂子可是你身邊的得用人,我怎么也不能跟伯母去搶人手。
我伯母那里給安排了人手,我覺得還是夠用了。”
木氏瞧著程可佳輕搖頭說:“佳兒,顧家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家?其實你還是要在當中慢慢的生活,你慢慢的去品味。
顧嫂子懂得一些廚房里的避諱,有她在一旁盯著,有些事情,多少能夠防備一些。
你安心,我和她們母女說過了,等到你生下嫡長子后,她們母女就直接回程家來,她們母女的契約依舊在程家。”
程可佳一下子明白木氏安排的深意,她的臉紅了起來,低聲說:“大伯母,其實古娘子私下里也教過我一些藥理常識。”
木氏輕輕的點頭說:“是啊,佳兒也是懂得一些書上寫的,耳聽了一些常識。
有些的事情,經年的老人都防不勝防,你一個小女子又知道多少?
古娘子是待你好,可是她早說好了,你過了喜月,她就要歸家的人。
日后,萬一你遇事,她知情后,她記得你們兩人的情意,也只能私下里幫你一下。
這種事后彌補的事情,都不如在事前防范得當。
你想一想你伯母的事情,她當時要是有顧嫂子這樣的人在身邊,那可能給一個小妾害得沒有了生育?
你再想一想,我與你分析過的事情?世間的事情,我們不去害人,可是我們也不能木呆呆的打開大門由著別人來害。”
程可佳輕輕的點頭后,她湊到木氏的耳朵邊,低聲說:“大伯母,古娘子跟我說,她會幫我尋幾個眼神清正的丫頭來,讓我挑揀合適的留用下來,專門打理廚房的事務,你認為如何?”
木氏輕輕的笑了,她點頭低聲說:“如此甚好,她待你一直有心,只是她送來的人手,你還是要請姑爺仔細的查一查。
顧家是不隨便進人的,你身邊的丫頭,我們都是主動送了來歷給顧家登記。”
程可佳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其實瞧得明白,顧家景閣用的下人不多,瞧上去就那么幾個人。
木氏和程可佳說著話,聽程可佳主動的問程可真和程可善姐妹的事情,她笑了起來,說:“你兩個姐姐嫁進去這么多年,她們在夫家日子要是過得不好,我只會覺得自個教導得太失敗。”
木氏瞧著程可佳笑著再說:“佳兒,夫妻之間的相處,不可能千篇一律。你瞧一瞧我們家中便是如此,總是各有各的不同之處。
你和姑爺相處的時候,你慢慢的去尋找你們最合適相處的方式,你明白嗎?”
程可佳輕輕的點頭,她原本以為顧佑則是喜歡一個知書達理的她,結果她和顧佑則相處短短的時間,他明顯是喜歡她的坦然真誠對待。
木氏瞧著程可佳微微的笑了,寧氏和她私下里說過,顧家男人們不太好色,不管是嫡支還是早分出去的旁支,顧家的男人們都是少納妾的,而且他們還以此為榮。
木氏聽后感嘆道:“有那位老姑祖婆的事情在前面,我們家的人,其實是不太想跟這樣的人家結下親事。這一次如果不是顧家人主動,我們家是不會認下這門親事。
如果顧姑爺能夠象他家中長輩那般的行事,佳兒一定會待他一心一意。”
程可佳從優逸園走后,她又有心的去了愚正園,只是她去的時候,寧家弟弟恰巧來探望姐姐。
愚正園的門房跟程可佳提了提,程可佳立時收了腳步,她跟門房婦人低聲說:“那別跟嫂嫂提我來過的事情,我下一次再來看嫂嫂。”
愚正園,寧氏和寧家弟弟坐在房里說話,寧氏很是關心的問寧家弟弟:“這樣的時候,父親和母親怎么會許你來看我?”
寧家弟弟一臉得意神色瞧著寧氏說:“姐姐,我同父親母親說了,我來尋姐夫有事的,自然是能夠來看你。”
寧氏的心里有些犯嘀咕起來,她的心里有些怕,寧家弟弟別是知道今天是程可佳的回門日子,他特意趕了過來。
寧家弟弟四處張望著,寧氏瞧著他,說:“你來得這般早,你去你姐夫書房里看書吧。”
寧家弟弟笑著搖頭說:“姐姐,我在你們院子里去轉一轉吧,我從早到晚的看書,我也想要歇一歇。”
寧氏只能由著寧家弟弟去院子里轉一轉,只是她有些心急的瞧著身邊的大丫頭,瞧得大丫頭都跟著她暗自著急起來。
大丫頭低聲說:“主子,你只管吩咐我,我一定能把事做好。”
寧氏輕輕的搖頭,程可佳成親的時候,程家給寧家下了帖子,那一日寧母來了,她悄悄跟寧氏說了,她沒有驚動寧家弟弟,她總覺得程可佳成親的事情,指不定會沖擊到寧家弟弟的心思。
寧氏當時是一臉懵然神色望著寧母說:“母親,我那小姑子是重規矩的人,弟弟品性端正,都不是那種輕浮的小人心性,你這般說法,實在是對不住人。”
寧母瞧著寧氏輕嘆起來,這世上有些的情意,有時候便是當事的人,都真真難以說得清楚起源脈絡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