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五夫人瞧著顧四夫人很是不平的說:“嫂嫂,過幾年,我也能夠自在舒坦起來。”
顧四夫人瞧著顧五夫人笑了起來,說:“自你嫁進來后,我瞧著你一直過著舒坦自在的日子。”
顧五夫人瞧著顧四夫人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嫂嫂,有你管著我,我才有這樣的好日子。”
顧四夫人瞧著她嘆道:“那凱兒兒媳婦的事情,你還是依了五弟的決定吧。”
顧五夫人笑著痛快表示,說:“嫂嫂,這樣的事情,一向由我家五爺做主,我最多就是占個位置吆喝一聲。”
顧四夫人瞧著顧五夫人點點頭說:“走吧,時辰不早了,我們也應該準備家里的晚餐了。”
顧五夫人略有些失望的跟顧四夫人說:“我是滿懷好奇心來勿忘居的,結果,唉,還不如不去看。二侄子原來現在就喜歡這樣的院子和房間,他這跨度也太大了一些。”
顧四夫人聽顧五夫人說話,她輕搖頭說:“各有各的好處。”
顧五夫人當天夜里跟顧五老爺細細說了說勿忘居的院子和房間,然后才想起月氏下帖子給妯娌們的事情。
顧五老爺聽她一路說下去,等到顧五夫人停了下來,他只說一句話:“凱兒和屹兒的親事,一定要慎重。”
顧五夫人輕點頭說:“老爺,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為他們兄弟挑選如意的人,你的運氣好,你一定不會誤挑選了兒媳婦人的。”
顧五老爺生生的把心頭一口血咽了回去,還好程可佳自嫁進來后,她處處識大體懂規矩,顧五老爺這才從來后悔過。
第二日,程可佳給顧五夫人來請安,又聽顧五夫人提了提勿忘居的變化,顧五夫人提醒程可佳:“可佳,你那位月二嫂嫂是非常要面子的人,你在她的面前,可別那么實在的說實話。”
程可佳笑著應承下來,說:“母親,她便是問我,我也含糊過去。”
顧五夫人贊同的點頭說:“你還年輕,你與妯娌們的日子還會長長久久,在這些小事上面,你學你四伯母,得過且過,可別象我一樣,你上面可沒有愿意幫你收尾的嫂嫂。”
程可佳笑著輕點頭說:“好,我聽母親的話。”
程可佳走后,顧五夫人跟身邊的管事婦人說:“我如此對待可佳,我也盼著我的親家母也能如此對待我的女兒。”
顧秀麗自出嫁后,她寫了信回來,她最初的信里面,還有一些離故家太遠的抱怨,而她現在寫來的信里面,有太多表述夫家生活的美滿話。
顧五夫人瞧著顧秀麗的信,她的心很是酸澀,她跟顧五老爺低聲說:“女婿待她,大約只是一般般,這個世上,也只有老爺會這般好好的對待我。”
顧五老爺則覺得顧秀麗如今是懂事了,而且他認為女婿這般行事非常的好,顧秀麗的性子,如果太過縱著她,她的行事便會有些拎不清。
顧五老爺可不會跟顧五夫人說這般的大實話,他只是跟顧五夫人交了底:“你別太擔心麗兒了,那邊我有認識的人。”
顧五夫人輕舒一口氣,她瞧著顧五老爺笑了,說:“老爺,我以為你把麗兒遠嫁后,你便不會再理會她了。”
顧五老爺瞧著她,點頭說:“我是不想理會她,我與人說了,除去生死大事外,旁的事情,便不需要別人伸手去理會,人情總是要用在刀刃上。”
顧五夫人只要知道顧五老爺沒有真正放棄顧秀麗,她已經非常的高興,只是顧五老爺再三要求她,此事絕對不能知會顧秀麗。
顧五夫人惋惜說:“老爺,如果麗兒遇到難事,那不是尋求不到幫助人的門檻?”
顧五老爺瞅著顧五夫人說:“姑爺和他的家人都不是狼心狗肺的人,我的眼光不會太差。”
顧五夫人很是操心的問顧五老爺:“老爺,則兒如今在哪里?他都不曾再有書信過來,天氣這般的炎熱,他又不曾帶足夏天的衣裳。”
顧五老爺只當不曾聽見顧五夫人的話,而且還叮囑顧五夫人休得在程可佳面前提及這些話。
顧五夫人瞧著顧五老爺很是慎重說:“老爺,我也是當婆婆的人,自然是明白的。
則兒一直沒有消息,我瞧著她的時候,我的心里總是有些內疚。”
顧五老爺沉默下來,他得到最初的消息,也是顧佑則帶隊去做一項重要的任務。
天氣炎熱,顧五夫人再見程可佳的時候,她又特別的關心問了問,防蚊蟲的草可夠用?
程可佳笑著跟她說了,她已經派人去藥鋪里買了一些回來。
顧五夫人和程可佳再閑話提及勿忘居,程可佳笑著說:“母親,勿忘居如今的樣子,象是居家過日子的模樣。”
顧五夫人瞧著程可佳看了看,說:“每個人的喜好不同,有的人,喜歡過精致的生活,有的人,則喜歡過隨意的日子。”
程可佳微微的笑了笑,她多少明白顧五夫人的話,只是顧佑秀和月氏的生活,距離她的生活還是隔了好幾座院子,各人有各人的生活習慣。
程可佳陪著顧五夫人又說了說話,最終顧五夫人低聲跟程可佳說:“可佳,則兒一直沒有消息回來,那便是好消息。”
程可佳笑著點頭說:“母親,我明白的。”
程可佳想得明白,她在家里安心度日,只要顧佑則不是在外面風花雪月,她都能夠平平靜靜的等候他歸來。
夏天,慢慢的慢了過去,顧佑則還是不曾有消息過來。
顧五老爺的神色都跟著嚴肅起來,他悄悄的尋了認識的人,他得到的消息,還是一行人安好。
程可佳漸漸的習慣這種居家日子,風波不起,就這樣慢慢的過著。
然而她的心靜如水,她的心里無任何的風波,別人則是不會由著她這般逍遙度日子。
月氏把院子和房間重新布置后,顧佑秀回來一次,他四處走一走停一停,他面對月氏的尋問,他只是沉默的面對。
然后,顧佑秀這一次來了后,他不曾留宿下來。
后來他幾乎是借著公事常住在書房里,他近期內,又接了外派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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