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鉻和顧佑則兄弟尚年輕,他們是完全無心婚姻大事情,自然是拒絕所有的議親機會。
月氏在無意當中見到顧佑秀,又聽說了他的事情,然后月氏鼓足所有的勇氣跟月母說了心里的想法。
月母當是非常的反對,顧佑秀成親早一些,他都可以當月氏的長輩,最為重要的是,顧佑秀的心里面不曾放下故去的人。
月母的反對,反而讓月氏對顧佑秀更加的用心,月氏后來在一次宴會上面,她在迷路時候偶遇顧佑秀,當時顧佑秀的態度溫和給她指了道路,又提醒她不要隨意亂走。
后來的后來,月氏直接與月父說了心意,月父和月母商量許久后,他們尋了合適的人,向顧大夫人打探顧佑秀可否有再成親的意思。
顧大夫人一直為顧佑秀的親事著急,只是顧佑秀總是不愿意再娶,而如今月家的主動打探,月氏年紀雖小,可是她明媚如陽光的性情,很是吸引了顧大夫人。
顧大夫人想著顧估秀如今的年紀,也不能再由著他耽誤下去,顧大夫人因此做主安排顧佑秀和月氏的相看。
顧佑秀當時是拒絕的,只是顧大夫人執意的堅持下,他終究還是見了月氏。
顧佑秀和月氏的正式相看,月氏表現得超過她年紀的早熟和知事,顧佑秀表現得禮貌淡然,顧大夫人則是心動了,她認為顧佑秀需要一位愿意去懂他的妻子。
顧佑秀在顧大夫人的堅持下,而且月氏也表明了她的態度,她是不會介意顧佑秀再娶的身份。
顧佑秀很是誠懇跟月氏表達了,他能夠照顧妻子的衣食無憂,卻或許永遠也給不了她想要的一些東西,他請月氏慎重的考慮再決定。
月家和月氏最終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在成親的最初,顧家的人,對待月氏是非常的包容。
顧大夫人和花氏都是如此,顧佑秀對待嬌妻其實也是體貼的,只是他和她之間有年齡相關太大,而且顧佑秀喜歡低調靜態的生活,月氏則喜歡稍稍張揚一些的生活。
夫妻在后續生活里面,其實都感覺到當中的不和諧的地。
顧佑秀想著月氏畢竟還年輕,在有些方面,他選擇縱容月氏,而月氏在這個時候,她一樣選擇將就顧佑秀從前的生活方式。
原本他們夫妻可以這般安然的生活下去,大家掩耳盜鈴也能愉快的過日子。
只是顧佑則和程可佳的婚事,最終還是打破了顧佑秀和月氏婚姻里面一些虛幻。
顧佑秀自顧佑則面對婚事的坦然喜悅和緊張,他想起他的初婚,也想起他和月氏的婚姻。
月氏則透過程可佳幾乎是清晰的面對她現在處境,她這幾年過得很不真實,而程可佳卻真真實實的在眼前出現最接近半個書香人家的女子。
顧佑則不在家里的日子,程可佳以琴棋書畫為伴,這樣的時候,正是前一位顧二少奶奶的生活常態。
月氏在生活里面,她只是象了前二少奶奶的行事,其實骨子里面,她對琴棋書畫一直不喜歡,而且她是不屑去裝。
月氏距離程可佳真正的生活,其實也是聽說為多,她如果愿意真正去接近程可佳,她很快便會發現,傳言其實會美化一些事情。
程可佳在琴棋書畫方面,大約只有畫上面稍稍好一些,旁的真的是表現平平。
月氏這幾年人前人后都喜提前一位顧二少奶奶,其實家中的人,幾乎不去提那一位前二少奶奶的事情。
月氏以為這種局面會一直堅持下去,然后她慢慢的也不會再提及那人和那事。
然而家里面的人,卻因為程可佳的存在,大家私下里會比較一下,前一位顧二少奶奶的行事和程可佳的行事不同的之處。
月氏從前所說的全是一些空的,落在實處的也不過院子和房間的布置,而大家私下里比較,前一位顧二少奶奶的模樣漸漸明顯立體了起來。
顧佑秀有時和月氏說著話,他都會陷入深思里,然后等到月氏驚動他后,他瞧著月氏的眼神,都帶有幾分的不自然。
月氏心里面顧佑秀是排第一位,她自然能夠感受到顧佑秀的這種變化,而她卻無法跟任何人請教如何來面對這種情況。
月氏因此暗中遷怒到程可佳的身上,她又不敢明著表現出來,只能暗戳戳的行事,結果又把顧佑秀氣得差一些要與她離心。
顧佑秀瞧著月氏那眼神很奇怪,月氏給顧佑秀瞧得有些發毛起來,她連忙跟顧佑秀說:“夫君,我只是和弟妹處不來,月家和程家無任何的恩怨。”
顧佑秀眼神沉沉的瞧著她,說:“我聽說弟妹在娘家的時候,你和她都不曾遇見過,你一個當嫂嫂的人,怎么會對她有那么深的成見?
還是她的出現,打破你心里面的一些虛幻的美夢,你接受不了,然后把所有的錯堆到無辜人的身上去?”
顧佑秀是相信顧家人私德上面的矜持,但是月氏的娘家人,他聽說過內宅內陰私不少。
月氏小心翼翼的瞧著顧佑秀面上的神色,她的心里面是明白的,顧佑秀其實是不太喜歡月家張揚風氣。
月氏趕緊搖頭說:“夫君,我和她只是天生處不來,與旁的都無關。”
顧佑秀瞧著月氏的眼神平緩下來,他離開勿忘居的時候,月氏出了一身的汗水,她隱約的感覺到,她幸好不曾說錯話。
月氏安靜下來后,她仔細的想了想顧佑秀的話,她一下子驚醒過來,她多少明白顧佑秀那話里不曾說明白的意思。
月氏頓時憤怒起來,她如此深情對待顧佑秀,他卻懷疑她的人品。
月氏憤怒過后,她又有些微微的暗喜,顧佑秀的心里面還是有她的。
夏天最熱的時候,慢慢的過去了,顧佑秀和月氏出發的日子也快到了。
這一日休沐日,天色微微明亮起來,顧佑秀和月氏出行,顧家的人大部分人送行出了院子門。
顧五夫人和程可佳也在人群里面,她們都瞧見到月氏望見程可佳時,她那眼里露出的得意神色。
月氏太過得意了,顧家的人,幾乎都順著她的眼光望到神色平靜的程可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