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回頭細細的尋問牛琴,只是牛琴心里有事,自然是隨意應付了牛年。
兄妹兩人各有各的打算,對未來各有各的盤算,兩人方向已經南轅北轍,兩人偏偏認為對方都認同彼此的想法。
顧佑則成親的事實,多少是有些打擊到牛琴,可牛琴很快的就平息下來。
她很快便想起旁的人,她覺得她先前打聽的粗婦心思太深,她換了一位打掃婦人來尋問。
粗婦早已經把牛琴的言行說過交好的人知曉,粗婦一再說明,這位牛小姐的心思不深,可是她誤人的本事一定不會太淺。
打掃婦人可不想白白的給了牛琴的消息,她聽牛琴問,她先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說:“牛小姐,我這一天事情多,你把留下來說話,會誤了我的差事。”
牛琴聽打掃婦人的話,她一下子臉沉下來說:“你說你一天天的事情多,我都瞧見到好幾次,你閑得無聊守在官驛門口。”
打掃婦人黑下了臉,她直接拖著掃把走人,難怪粗婦如今都不往牛家兄妹住的地方來,果然這個小女子的口多。
牛琴上前扯著打掃婦人不放手,說:“你不讓我說,那我問你的話,你回答我。”
打掃婦人也不想那些小心思了,她直接回答道:“我答你,那些小哥們都已經成親了。”
“你胡說,那是不可能的,我聽見過,他們里面有許多人沒有成親。”牛琴幾乎叫了起來。
打掃婦人瞧著她一臉同情神色,說:“是有那么一些人不曾成親,可是他們已經定下親事了,那跟成親有區別嗎?
你要是與里面誰有了什么干涉,你趕緊跟你兄長說一說,免得別人正式成親了,你們上門去尋事,最多也只能給你安排一個妾室名分。”
牛琴跳腳起來,說:“我和誰都沒有事情,我只是問一問你,你這個女人心眼不好。”
打掃婦人趕緊拖著掃把走人,她要再留下去,這一份差事只怕都會毀在牛琴的手里。
這一日,外面的雪花飄,牛琴內心冷冷得跟著下雪,她苦等牛年回來,卻只等到通知,這一夜牛年不會回來。
有關牛琴的事情,多少還是傳出官驛去。
原本是有些小官人家打聽牛琴的情況,想著牛年這一次立下大功勞,他唯一的妹子不曾婚配,兩家結下親事,日后也能夠多一些機會。
結果牛琴與人打聽同行護衛們的家事,就這般不小心的傳了出去。
顧五夫人聽說后,她是趕緊到長園來尋問顧佑則,她一下子都忘記顧佑則去了官府。
程可佳把顧五夫人迎進房間里面,她笑著說:“母親,你有什么吩咐,你也可以與我說一說?”
顧五夫人瞧著程可佳只覺得心里有些對不住她,低聲說:“則兒回來,他可曾跟你說過外面的事情?”
程可佳笑著點頭說:“他回來說了一些事情,只是說得不多。”
顧五夫人瞧著她,沖口而出:“他也與你說了那位牛小姐的事情?”
程可佳輕輕的點了點頭說:“說了,聽說是投奔兄長來的女子。”
顧五夫人瞧了瞧程可佳的神色,她忍了忍,她終是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要早些跟程可佳說一說,免得她將來聽了閑言更加的生氣。
顧五夫人低頭說:“外面的人,都說那個女子跟他們這一些人都不太清白,如今就看那一家愿意接收那個女子。”
程可佳抬眼瞧著顧五夫人搖頭說:“母親,誰和你說這種荒唐不可信的事情?
那女子的兄長在身邊,又不是那種無一點本事的兄長,他如何會讓自家妹子去做那種討好眾多男人的事情?
母親,你說出那個人是誰?等到夫君回來,讓他報給官府知曉,絕對不能容忍別人把臟水就這樣給倒到身上去。”
“你大伯母與我說,那個女子在官驛里打聽則兒他們這一行人的消息,好象說得人人都對她有情意一樣。”
顧五夫人直接把顧大夫人說了出來,程可佳聽了后,她瞧著顧五夫人嘆道:“母親,如果我們現在去問大伯母,你說,她會承認和你說過這些話嗎?”
顧五夫人愣了愣后,搖頭說:“你大伯母與我說話的時候,房間里無旁人。”
程可佳好奇的瞧著她,說:“母親,這大雪的天氣,又是不早不晚的時辰,你怎么想著去見大伯母?”
顧五夫人瞧一瞧程可佳低聲說:“你大伯母派人來尋我,她說她有消息要與我說。”
程可佳起身,她和顧五夫人說:“母親,不管她會不會承認她說的話,我們都要去與她表明態度,我們是相信自家人的品性。”
顧五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說:“走,我們先去尋你伯母,這事情,就不能由著你大伯母胡說下去。
則兒一行人辛苦好幾月把人平平安安護衛回來了,不說則兒有沒有功勞,可也不能平白就受了這樣的臟水。”
顧五夫人和程可佳去見了顧四夫人,原本顧四夫人是滿臉高興神色見了她們,結果她聽顧五夫人的話后,她頓時怒了。
“弟妹,我與你說過,近期內,長房那邊有什么動靜,你都要先來與我說一聲。”
顧五夫人低頭說:“嫂嫂,我一下子沒有想這么多,我沒有想過大嫂會與我胡說。”
顧四夫人帶頭走出門,她回頭跟程可佳說:“可佳,你日后要多瞧一瞧你婆婆,她這種性子讓人著急。”
程可佳瞧一瞧顧五夫人,她低聲說:“伯母,你別生氣,我母親只是相信了自家人。”
顧五夫人在一旁連連的點頭說:“嫂嫂,上一次那事情,可佳受了委屈,我當時很是生氣,可是過后,我也沒有一定逼著長房要做出什么嚴厲懲罰出來啊。
我想著終歸是一家人,又在一個院子門里住著,鬧得太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顧四夫人瞧著顧五夫人都無話可說,她轉頭跟程可佳說:“我們去問一問,她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程可佳贊同的點頭說:“伯母,這種居心叵測的話,自然是要問明來歷,然后交到官府去查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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