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顧佑則和程可佳說了說顧大老太爺兄弟三人的身體現狀,他又說了說顧大老爺的身體情況。
程可佳聽明白他的意思,她瞧著他嘆道:“有祖父在,是很好的事情,我喜歡一家人整整齊齊的情景。”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嘆道:“只是委屈了你。”
程可佳瞧著顧佑則笑了,說:“最委屈的是你,我一個嫁進門不足一年的小媳婦,長輩們慈愛,妯娌們友愛,我覺得挺好的。”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低聲說:“家里近來要為凱弟相看的親事,你在一旁瞧著一些,我們這一房可不能進一位如前后兩位顧二少奶奶那樣性子的人,你明白嗎?”
程可佳是明白,只是她無相人的本事,她瞅著顧佑則嘆道:“我覺得夫君要去與凱弟說一說,我不太會相人。”
顧佑則瞅著她,說:“你覺得你選中我,就足以證明你的眼光不錯。”
程可佳滿臉羞澀神情瞧著他,很不好意思的跟顧佑則表示:“夫君,其實我是相信我家長輩的眼光,他們說你不錯,而我那時瞧著你也順眼,便那樣了。”
顧佑則很是無語的瞧著程可佳,說:“佳兒,我們已經成親了,你便是哄一哄我,也不為過,對吧?”
程可佳笑瞇瞇的瞧著他,說:“夫君,我喜歡我們彼此坦然,我想和你一輩子好好相處,所以我與你說的只會是實話。”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暗自著急,這娶了一個實心眼的妻子,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也多了起來。
他提醒程可佳說:“佳兒,你以后哪怕在我母親面前,你說話,也不要太過實在了,懂嗎?”
程可佳瞧著他輕輕點頭,她是真的明白顧佑則的意思。
程可佳對卓氏都做不到傾心相待,她對顧五夫人也一樣做不到那種地步。
程恩賜在程可佳的親事定下來后,他很有誠意的跟程可佳說:“佳兒,你長大自立后,你一定要明白,這世上最可靠的人,只有你自個。旁的人,能不能靠?
自然是能靠,可是別人給你靠,那是你的命好,別人不給你靠,那是你命里面不帶那一份。
你別去抱怨,你越去抱怨,你的運氣越不好。你不抱怨,你盡心完成你能夠做的事情,不管結果如何,你都不會后悔。”
程可佳明白顧佑則的意思,古娘子早已經與她說了許多的見聞,這世上許多的時候,靠山,山倒,靠水,水自流,只有靠自己,自己不倒,便能夠慢慢立足住。
古娘子和程可佳說的一些事情,她記在心里。只要古娘子愿意教導她一些事,程可佳都愿意用心去學。
程可佳自卓氏對她的態度慢慢的改變后,她的心里面便慢慢的明白了一些事。
母親對女兒的感情,都能夠慢慢在時光里淡了去,那旁的人和事,能夠握在手心里的時候,便多珍惜幾分。
顧佑則感慨程可佳的通情達理,而程可佳卻感嘆顧家二三房人的厚道。
第二天,顧佑則去了官府,端良氏來到長園,她悄悄與程可佳說:“弟妹,你知道長房發生了什么事情?”
程可佳抬眼望著她,低聲說:“誰生病了嗎?”
端良氏輕輕的搖頭說:“大夫人現在還不曾生病,我瞧著她也應該快要到生病的時候,如今長房是由大嫂嫂來管理內宅的事務。”
程可佳略有些詫異的瞧著她,低聲說:“大夫人幾時又招惹了你?”
端良氏一臉不悅神色說:“她故意尋嬸嬸說的閑話,便是招惹了我。
你說,則弟辛辛苦苦在外面奔忙一場,外面的人,尚且還在夸贊則弟一行人的行事謹慎仔細,這自家人,卻恨不得那臟水全倒在則弟的身上。
如果說則弟一直不敬重她,她如此行事,家里無人會說任何的話,哪怕是會受到則弟的牽連,大家都能夠體諒大夫人的不容易。
可是則弟一直非常敬重大夫人,他從外面回來,他先不回長園,他都要去給各位長輩們先請安,這般的孝順心意,大夫人也不是沒有夸過。
如今她為了她那不懂事的兒媳婦,她竟然是聽信了小兒媳婦娘家特意上門來說的閑話,然后也不分青紅皂白只管往外面說。”
程可佳瞧著端良氏的神色,她想了想,她還是為顧大夫人說了一句話:“大夫人還來不及及往外面說閑話。”
端良氏瞧著程可佳嘆道:“弟妹,你和則弟太大度了一些,才會容得長房一次又一次的這般行事。”
程可佳瞧著端良氏嘆道:“昨天,我家爺與我說,三位祖父的年紀大了,家里的事情,最好不要煩擾到老人家面前去。
我點頭后,他再與我說,大伯父自來身子不太好,能夠活到如今,那是大伯父生來性情豁達行事公正。
小嫂嫂,我還是只能點頭。我見到大伯父次數不多,可是我也瞧得出來,大伯父的身子是弱了一些。”
端良氏望著程可佳嘆氣道:“我家爺也是這般的與我說的,不過,比則弟多說了一句話,說你們夫妻都能夠容忍下來,我們就不要再生那種閑氣。”
顧家的人能夠容忍自家人,可是顧家的男人們卻不會放縱月家人。
顧四老爺顧五老爺直接尋月將軍說話,月將軍瞧著顧四老爺和顧五老爺的時候,他的心情很是復雜,偏偏面上還要笑臉相迎。
月將軍是游擊將軍,他的年紀比顧四老爺和顧五老爺大,但是他的官品比這兄弟兩人都要低。
月將軍的心里面明白,他能夠走到這一步,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月家下一輩的人,都不是能夠吃苦的人,月將軍的心里面著急,也只能盼著他們早一些知事。
月氏和顧佑秀的親事,月將軍在里面是暗暗的使了力氣的,他是努力讓月氏知道顧佑秀的情深一面。
自月氏和顧佑秀成親后,月將軍是感覺到一定的好處,只是他怎么也不想到月氏會是那樣的一個獨特癡情人。
月將軍最初聽說月氏把院子和房間布置的精致,他很是高興,自認為武將家也是能夠出一位行事優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