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則和程可佳的關系又近一步,顧家人瞧在眼里,只當這對夫妻是久別重逢后,夫妻感情又提升了一些。
過年時,家里的事情多,顧家雖然沒有分家,可是三房還是有自個的一些事需要處理。
顧四夫人問過顧五夫人的意思后,她直接派管事請程可佳去她的院子里說話。
顧五夫人跟程可佳說的時候,她是有些遲疑,只是顧五夫人瞧著程可佳坦誠說:“你四伯母與我說,我和她之間可以這樣的處事,但是你們下一輩里面,遲早有一天會分得清楚。”
程可佳瞧著顧五夫人的神情,她好奇打聽說:“母親,我們三房公中有那些經營的物件?”
顧五夫人瞧著程可佳笑了起來,說:“我嫁進來的時候,就不曾想過要管大家和理事,你四伯母能干又公正,我更加樂意不插手進去。”
程可佳明白顧五夫人的意思,其實顧佑則私下里跟她也說過,三房公中是有一些東西,但是他能夠養活自己這一房人。
程可佳多少明白顧佑則的意思,他的心里面是擔心程可佳和顧四老爺這一房爭一些利益。
顧佑則都不在意的東西,程可佳手里有陪嫁,她自然不會去招惹那些閑事。
顧五夫人來長園陪護顧定揚,她跟程可佳交待說:“你不知道的事情,你全聽你伯母的話。”
程可佳去見顧四夫人,在她那里很自然的瞧見孫氏,她們婆媳兩人桌面上擺著帳本。
程可佳略有些顧忌的稍稍站得遠一些,她給顧四夫人請安后,又給孫氏行禮。
孫氏在她行禮的時候,她已經前上前攔著程可佳,笑著說:“弟妹,我們妯娌用不著這般的客氣。”
程可佳笑瞇瞇的瞧著孫氏說:“嫂嫂,我聽你的話。”
孫氏趕緊搖手說:“母親在,你還是別聽我的話,我們一起聽我母親的話。”
顧四夫人在桌子邊上笑瞧著她們妯娌兩人說:“你們兩人別客氣來去了,都一起跟我把這些帳目清一清。”
孫氏上前去,她為程可佳移來了凳子,只是程可佳略有些遲疑說:“伯母,有嫂嫂和伯母在,我瞧著也不需要我上手。”
顧四夫人瞧著程可佳輕嘆道:“可佳,你婆婆自嫁進門后,她一直當著閑人,我是拿她沒有辦法,我不得不管了這么多年。
如今你嫁進來的日子不短了,你總不能年年來勞累我和你嫂嫂吧,這些事情,可是我們三房大家的事情。”
程可佳瞧得清楚顧四夫人和孫氏面上的誠意,她上前去瞧著顧四夫人和孫氏說:“伯母,嫂嫂,那些帳目要看,你們安排,我跟著看。
我要是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們也提出來,我盡量努力的做好。”
孫氏直接把木子算盤推給程可佳說:“弟妹,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我們現在要對帳。”
顧四夫人直接把一堆帳本推到程可佳的面前來,說:“這一家今年的帳冊,你都對一對,只要數目沒有問題,這家的帳目就能夠清了。”
程可佳伸手翻了翻帳本,都已經按照月份放置的,想來是已經對過一次的帳目,而她這一次不過是做最終的復核。
程可佳也不做那些虛偽的推辭,她是直接上手便盤算帳目,木珠子運行清脆的響了起來,程可佳一手翻著帳本,一手運算起來。
孫氏在程可佳往一邊紙上填上數字的時候,她是滿臉的驚訝神情,她不曾想過程可佳在這方面這般的有本事。
顧四夫人則是一臉的坦然,她從前認識的一位女子那比程可佳還要快速,而程可佳如今這般算術厲害,想來她娘家長輩對她的教導也是相當的費心思。
三人用心的清理帳目,程可佳沒有尋出不妥的數字,而她相信這也不過是顧四夫人給顧五老爺夫妻展示的公正態度。
顧家三房的帳目不多,顧四夫人和孫氏先前已經盤算過,程可佳這里也不曾清查出什么不妥。
兩天的時間,顧家三房的帳目已經清算妥當,程可佳是有心不想再管下去。
如今顧四夫人當著理事,孫氏在一旁幫襯著做一些事情,如果再添一個她,管事的人,便顯得多了一些。
程可佳在做復核的時候,她從來不曾多言,不管任何的帳目,她都不曾問過,她只按顧四夫的要求行事。
顧四夫人接連兩日招程可佳說話,程可佳一去便是一整天,而且顧五夫人在長園里照顧孫子也是整天。
成氏來長園尋程可佳說話,她遇到顧五夫人,她只能留下來陪顧五夫人,只是顧五夫人的心思明顯全用在顧定揚的身上,成氏瞧了后,她的心里隱隱有些想法。
成氏的心里盼著趕緊懷孕,只是她每月里都落空,她回娘家跟成小夫人提及起來,成小夫人說,她是因為太過緊張了一些,孩子反而不容易來。
成氏如今對顧佑凱瞧得更加明白,顧佑凱的心里面,家里的人都非常的重要,而她如果閑話太多,顧佑凱是不太耐煩聽的。
成氏自然不想讓顧佑凱對她有嫌棄的心思,她只能在顧佑凱面前表現出她大方得體的一面。
程可佳去了哪里?她在做什么?
成氏不是不知道,可是她一個次子媳婦再能干,也不如長子媳婦能夠擔事。
夜里,成氏把她嫁妝里的算盤拿了出來,顧佑凱回來的時候,見到她慢慢的拔著木珠子,他笑著說:“原來娘子喜歡這個啊。”
成氏起身迎了顧佑凱,她笑著說:“我聽人說,伯母那里事情多,都已經傳嫂嫂過去幫忙,我擔心有一天萬一要用到我,而我手笨,便想著閑來無事,多用一用。”
顧佑凱眼神深了深,他瞧著成氏輕搖頭說:“成玉,我有時候覺得我娶了你,有些對不住你。
我是家中次子,將來顧家分了家,我們家有兄嫂在,依舊是父母兄嫂當家管事情。”
成氏臉色微微的變了變,她瞧著顧佑凱笑著說:“二爺,我不過是閑著無事玩耍罷了,你這般的說話,我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我能夠嫁給二爺,我心里一直覺得我有些對不住二爺,我不管琴棋書畫什么的,我都只是聽說而矣,其實我什么都幫不了二爺,也許還會拖累了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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