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夫人聽顧五夫人的話,她的心里面還是有幾分的高興。
顧五夫人陪成小夫人到顧佑凱夫妻的院子里,她陪著成小夫人和成氏略略的坐了一會后,她起身告辭離開。
成氏趕緊送顧五夫人出門,在院子里,顧五夫人不讓成氏繼續相送,她叮囑成氏好好陪陪成小夫人。
成氏笑著應承下來,她在院子門口瞧著顧五夫人轉了路口,成氏這才回轉頭進了房間。
成小夫人瞧見女兒進來后,她是滿臉的笑意說:“玉兒,我瞧著你夫家待你不錯。”
成氏笑著輕點頭,只是她眉尖上的憂色也不曾減那么些許。
成小夫人瞧著成氏輕輕搖頭說:“玉兒,你如今的日子可要比你的姐姐們過得好,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成氏想一想出嫁的姐姐們,她們還要為了家里的生計操心,而她卻閑得在家中數著時辰過日子。
成氏輕點頭說:“母親,我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只是你姑爺白日當差后,我閑得尋不到事情做一做。”
成小夫人瞧著成氏輕輕搖頭說:“玉兒,你那侄子剛剛出生不久,你可以為他做兩身衣裳。”
成氏瞧著成小夫人輕搖頭,低聲說:“母親,外面的人,是傳說過嫂嫂的針線活,是程家針線活女子里做得最差的。其實她的針線活做得相當不錯,我的手藝還不敢到她的面前去亮相。”
成小夫人瞧著成氏輕搖頭說:“玉兒,外面那些傳言,只能信一,不能夠全信。
程家人故意放任著傳言,就是不想自家的女子,嫁到別家去再當牛做馬的辛苦一輩子。
玉兒,你給嫡親侄子做兩身衣裳,你用心做了,我瞧著你那嫂嫂是知好歹的人,他們夫妻會領了你的情意。”
成氏輕輕的搖頭說:“母親,季哥兒身上的衣裳都非常的精致,程家那邊送來不少的衣裳,我聽婆婆說了,嫂嫂便是再生兩個孩子的衣裳都已經夠用了。”
成小夫人聽成氏的話,她略有些驚訝的瞧著成氏說:“你這嫂嫂在娘家這般的受寵愛?”
成氏瞧一瞧成小夫人面上的神情,她的心里略有些澀意,她知道娘家人待她也是捧在手心里寵護著,可是成家的底子薄弱,她娘家兄弟們多,長輩們待她已經盡了心力。
成小夫人暗自吸一口氣,她仿佛多少明白成氏心里的一些事情,她瞧著成氏嘆息道:“玉兒,她有,總比她沒有好,她有,她的眼光便不會四處掃蕩。”
成氏深吸一口氣,她輕輕的點頭說:“母親,顧家相兒媳婦的人選,最重的是品格。”
成小夫人想著女兒現在身上還沒有動靜,她便沒有說那句聽來的傳言,顧家這一輩相兒媳婦的時候,也重兒媳婦的身體。
成小夫人也沒有什么好的經驗傳授給成氏,她娘家的家境一般,她嫁進成家的時候,是略略高嫁了一些,可是成家那時節家境已經不太行了,也能夠說是門當戶對的一門親事。
成氏嫁進顧家來,成氏是高嫁,女子高嫁都能算是好親事。
成小夫人最后只能勸成氏別去糾結那些小事情,既然已經嫁了進來,那就一門心思的和姑爺好好的過日子。
成氏瞧著成小夫人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最終還是舍不得成小夫人太為她操心了。
成氏也知道,她如今是活在福窩里面,她的這些小心思要說給娘家姐姐們聽,她們只會訓斥她喜歡胡思亂想。
成氏聽了成小夫人的勸,她又常來長園走動。
程可佳歡迎了成氏的來到,這一次成氏帶著針線活來的,她說是來向程可佳請教。
程可佳笑瞧著她,說:“我在針線活上只知道熟能生巧,別的,我就不太知道了。”
成氏瞧著程可佳和她說著話的同時,她的手上不曾停一下,便縫了一小處地方,她窘紅一張臉說:“嫂嫂,我其實想象你一樣不用總是要低頭盯著針線方向做事。”
程可佳微微的笑了,說:“其實這沒有什么難處,我之前為了練習不傷眼睛的方法,我足足有兩三年的時間,幾乎是不曾做成過一件衣裳。”
那兩三年里面,程可佳一直在做鞋墊子,程可佳如今私下里做鞋墊子,她也一樣是要盯著針線的走向。
成氏聽程可佳的話,她低聲問:“那嫂嫂有沒有什么容易的方法?”
程可佳瞧著成氏的神情,她想一想,說:“我最初學的時候,是摸著衣邊的走向下針,那時節,很多次都會戳到自個的手,時間久了,便慢慢的也能做成一條線出來。”
成氏低著頭好一會,程可佳也不知道她的心里面在想什么,反正她不問了,程可佳也松了一口氣,她只會最普通的針法,成氏的心高志向遠,她是教不了的。
端良氏來長園的時候,她好幾次見到成氏離開,她悄悄跟程可佳說,成氏這些日子特別的親近長房和二房妯娌的事情。
程可佳聽后輕舒一口氣,低聲說:“長房那邊待弟妹親近了,只怕也想明白過來了。”
端良氏瞧著程可佳輕搖頭說:“可佳,你這位弟妹的心思重,凱弟對她很是上心,可是她面上的喜色卻不見多幾分。”
端良氏是邊說邊輕搖頭,顧佑則那么時間不在家,程可佳那時面上都不曾象成氏這般的神色沉重。
程可佳瞧著端良氏面上的神色,她略有些奇怪的問她:“嫂嫂,成氏可是說了什么讓你多心的話?”
端良氏瞧著程可佳嘲謔的笑了起來,說:“我和她是隔了房的妯娌,她是你嫡親的妯娌,你要是繼續這樣事事不上心,我瞧著她是事事圖表現。”
端良氏實在不方便跟程可佳說,孫氏轉頭彎來跟她說了,成氏尋了機會,私下里跟顧四夫人表示過,她在娘家其實也管家理事,希望家里以后事情多的時候,她也能夠幫著做一些事情。
端良氏當時聽孫氏的悄悄話,她是滿臉不相信的神情,說:“成家有多大,她在娘家管事,她又能夠理多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