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瞧一瞧顧四夫人和顧五夫人所站的地方,她微微笑著走過去。
山邊上生出來的迎春花,天然帶有幾分的野趣,很是吸引眾人的目光。
顧四夫人和顧五夫人賞了一會花后,她們回頭瞧見程可佳走過來,兩人笑著側身等了等。
程可佳上前來給顧四夫人妯娌行禮后,她順著兩位長輩的眼光望向那一叢燦爛的迎春花,她也不由的贊嘆起來,果然很有一番生機勃勃的氣象。
顧四夫人妯娌和程可佳賞過花后,她們轉身往山上走去,顧五夫人跟身邊的程可佳低聲說:“可佳,你弟妹在哪里?”
程可佳轉頭往來處瞧去,她沒有瞧見到顧佑凱夫妻的身影,她笑著跟顧五夫人說:“母親,我過來時,我見到他們夫妻往這邊走著路。”
顧五夫人暗自放心下來,顧佑凱是什么性子,顧五夫人這個當母親的人,她的心里是很有成數的,只是她瞧不習慣成氏在這樣的日子還糾纏著夫婿不松手。
當母親的人,許多的時候都會習慣性的偏愛自己的兒子,顧五夫人的心里面對兒媳婦是不錯,可是再不錯也抵不過兒子的重要性。
顧四夫人瞧一瞧程可佳面上的神情,她往來時的路上望了望,再長的路,這一會應該也能夠看到人,而她現在都沒有瞧見顧佑凱兩人的身影。
顧四夫人跟顧五夫人婆媳說:“我瞧著時辰不早了,我們早些上去吧,我還要四處拜拜燒香。”
顧五夫人原本存了心思想再等一等成氏,然而她瞧見到顧四夫人面上的神情,她便不再多話。
她再瞧一瞧遠處,如今人多了,或許顧佑凱夫妻在人群里面慢慢的走了過來。
程可佳微微低垂眉眼,在這樣的時刻,她說任何的話,都只會有火上澆油的感覺,只有顧佑凱夫妻露面才能起到真正的安撫用途。
然而這個時節里面,顧佑凱夫妻已經繞到山邊賞景色,山邊的景色天生地養自有一股野趣。
成氏在娘家生活得自在,可是也不曾有機會往山邊來,她瞧著那些美景,自是有些流連忘返。
顧佑凱瞧一瞧時辰,再望一望成氏面上的神情,他只能讓成氏再多賞片刻景色。
成氏賞著景,顧佑凱心里暗自著急起來,他們要是去得太晚了一些,長輩們雖然不會說什么,可是他們自個的心里不會好受。
顧佑凱低聲提醒成氏說:“走吧,等到下一次休沐日,我帶你再來一趟。”
成氏依依不舍的回了頭,她瞧著顧佑凱略有些不安心的說:“夫君,我們在這里耽誤了一會,會不會不太好?”
顧佑凱瞧著她眼里擔憂的神色,他輕輕的搖頭說:“伯母和母親會在山上燒香,我們現在趕去正好合適。”
顧佑凱計算的時間是恰恰的好,只是他沒有算到今天來寺廟里的人這么多,他們夫妻擠了出去,要跟著人流上山,一步又一步,而且成氏在半路上,總要歇那么一小會。
顧四夫人妯娌和程可佳到定下來的院子,顧四老爺兄弟兄弟還不曾來,顧佑則和顧佑屹兄弟已經候在院子里,他們兄弟早一步到來四處查看了一番。
顧四夫人和顧五夫人有心進房間暫時休息,程可佳要跟在一旁服侍,顧四夫人瞧著她笑著說:“可佳,我吩咐則兒陪你在附近走一走。
你現在出一趟門不容易,也不用要一直候在我們的身邊,你和則兒去吧。”
程可佳抬眼瞧向顧佑則,只見到他聽見顧四夫人的話,他上前來說:“伯母,我瞧著她是樂意陪著你和母親的。”
顧五夫人在一旁瞧一瞧程可佳,她笑著對顧佑則說:“則兒,你和可佳在附近走一走,我和你伯母在里面說一說話。”
顧佑則和程可佳兩人出了院子門,顧四夫人瞧著顧佑屹低聲問:“你二哥和二嫂有沒有傳消息給你們?”
顧佑屹笑著跟顧四夫人說:“伯母,二哥心里有數,他早早叫人跟我說過了,他和二嫂在路上耽誤一會,他們絕對不會晚到的。”
顧四夫人輕舒一口氣,她輕輕的點頭后,她轉頭跟顧五夫人笑著說:“我們進房吧。”
顧佑屹跟著她們進了房間,顧四夫人妯娌瞧見到他,兩人都是一臉欣慰的笑容,
顧四夫人很是有些感嘆的跟顧五夫人說:“轉眼間,我們家屹兒也長大,如果親事順利,也許今年都可以成親,明年我們家又可以添上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顧佑屹給兩位長輩添茶水,他低聲說:“伯母,母親,我要娶瞧得順眼的女子。”
顧四夫人笑瞧著他,說:“屹兒,你這條件其實不難,這世上的女子,只要你不是有心去挑剔,那一定有太多的女子,讓你瞧著順眼。”
顧佑屹輕輕的搖頭說:“伯母,一般的情況下,我對任何人都瞧得順眼,可是如今這般情形下,我還是想挑一個我瞧著順眼,又能夠處著舒服的女子。”
顧五夫人瞅著顧佑屹輕嘆道:“你們兄弟三人在親事上面各有各的毛病,等到一會相看的時候,你多瞧一瞧再決定,在親事上面,我不會為難你的。”
顧佑屹輕舒一口氣,只要顧五夫人能夠站在他這一邊說話,他的心里面就有底氣。
院子門外,顧佑則和程可佳不曾走遠,兩人就立在不遠處賞著景色。
從高處往低處望過,程可佳只覺得美景無數,她轉頭跟顧佑則低聲說:“我站在此處往下望,我覺得心胸都寬廣了許多。
果然古人說得對,在有機會的時候,我們還是要出門走一走,既能長了見識,那心眼也不會那般的窄小只困在方寸之地。”
顧佑則笑瞧著程可佳笑著輕點頭說:“那等到季哥兒現大一些,我們一起去外面走一走,你可受得了那種路上奔波的辛苦?”
程可佳滿臉歡喜神情瞧著顧佑則輕點頭說:“夫君,只要有你在我們的身邊,我們一定會受得住辛苦。”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微微的笑了起來,他望一望山下的景色,說:“這一生,我們不可能走遍太多的地方,只是一兩處的地方,我還是可以應承你,我可以帶著你走一走。”
程可佳已經歡喜的說不出話,都城里有許多的男人,這一生都不曾出過遠門,而她能有這樣的機會,她自然是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