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過后是聽卓氏提了提,她也沒有把庶弟妹的親事放在心上過,畢竟大家平時交往少。
程可佳聽程可靈的家事,她的心里面是有些不太舒服,仿佛一個精致的物件上面,從此有了一條縫隙一樣不舒服的感覺。
程可佳是能夠眼不見心不煩,可是她想到程可靈的時候,她的心里面便沒有那般的平靜。
顧佑則瞧著她的神色仔細的問了問,程可佳也不曾想過要隱瞞顧佑則什么事情,她跟顧佑則也說了說。
顧佑則瞧著程可佳的神情,說:“他也不過是一個平常的男人,平時無事,他自然是能夠一直保持住品性端厚的一面,如今瞧著仕途光明,又有那樣的家人鼓動,難免會有些心思浮動。”
程可佳瞧著顧佑則輕輕嘆一聲,搖頭說:“我姐姐不傻,從前種種辛苦,她不計較,是因為她以為身邊人對待始終如一。
如今她的心里面明白過來后,她對待他還是會如一,只是有許多的事情,終究是有些不同了。”
王姐夫是很快感受到妻子程可靈對待他不同了,從前王姐夫出門在外,程可靈把他裝點得格外精致又適合他的身份。
而現在程可靈依舊對王姐夫體貼入微,她事事依從王姐夫的心意行事,王姐夫喜歡花色亮麗的衣裳,從前程可靈會委婉的勸說,如今程可靈是直接成全王姐夫的心意。
王姐夫暫時是不曾感覺到什么不同出來,畢竟他還有那么多的舊衣裳,有幾件花色鮮的衣裳,在眾多衣裳里面又不打眼。
王大人是稍稍有些感覺到兒媳婦對兒子的態度太過殷勤了一些,只是王夫人在一旁笑著贊成說:“如今程氏總算知道怎么當好賢妻了。”
王大人便沒有把兒媳婦那一點不對勁放在心上,他只是對長子要求嚴格了許多,他私下里提醒長子,要他處處表現出低調來,畢竟他有機會外任的事情,又不曾正式確定下來。
王姐夫是有心低調起來,他和程可靈說話的時候,還是保持著從前的那種指導態度。
從前程可靈認為王姐夫有學問品行又好,自然把王姐夫的話聽入心里面去了。
如今程可靈知道王姐夫不是她想象中的完美人后,她已經有些失望了,她對王姐夫的話便多了幾分審視。
程可靈冷靜下來后,她對王姐夫話里的意思很自然的多了幾分挑剔出來,然則她也是沉得住心氣的人,她不曾想過要和離,她要為她的兒子著想,他們是不能夠只有母家的人。
王姐夫從前遇事喜歡和程可靈商量說,哪怕有許多的時候,他們母子其實已經把事情商量的差不多。
程可靈還是會委婉的跟王姐夫說出別的做法,王姐夫心里不太高興,只是過后他想明白過來后,他也認為程可靈畢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子,那見識比一般小戶人家想得長遠。
現在王姐夫跟程可靈商量一些事的時候,程可靈是滿臉佩服神情瞧著他,而且對他的決定再無任何的意見。
王姐夫是享受程可靈這般全心全意依賴他的眼神,他的心里面歡喜著,自認他的想法周全。
從前王姐夫遇難事的時候,他跟程可靈說一說,程可靈這里想不到什么好方法,她會悄悄的尋程方房來說話。
而如今程方房直接跟程可靈說:“妹夫這個人的格局只有那么大,你便是扶他上去了,他有前程后容易飄起來,對你和孩子們都不好。
我瞧著妹夫的為人本性不壞,他的事情,你從此再也不要伸手了,免得他將來仕途不順,而怨了你太多言壞了他的仕途。”
程可靈苦笑著點了點頭,自王姐夫心思浮動來跟她說納妾的事情,程可靈當時就是滿臉震驚的神情,她的心在那時起,便一寸又一寸的涼了下來。
程可靈當時不曾答應下來,王姐夫當時也不敢逼程可靈回話。過后,程家人來過后,王姐夫在程可靈面前不再提那話,他們夫妻仿佛象不曾出過那般事情一樣,又象從前一樣相處起來。
程可靈知道到底是不同了,她的良人原來從來不是良人,只是他在她的面前太會裝了,他裝出對她滿心的情意,原來只不過是水里的浪花,風一吹,浪花便沒有了。
程可靈就這般一下子瘦了許多,王姐夫關心的問她的時候,她便笑著說:“秋天風大了,秋意燥,等到冬天的時候,那時節吃了少走動,我又能夠長回原來的體重。”
王姐夫信了程可靈的話,程可靈從前是一定會跟他再嬌嗔幾句話,如今她卻沒有那個小心思。
而王姐夫對程可靈的情意大約也只有那么多,他竟然感覺不到身邊人的變化,他只認為身邊人對他是越發的有心,事事都依從著他的心思行事。
程方子在外面偶遇王姐夫一次,王姐夫對程方子還是一臉殷勤熱情的態度,程方子對待王姐夫自然也是用了真心的。
程方子轉頭回家去,他跟寧氏低聲說:“那位王姑爺如今心思浮了一些,王大人借著我們是姻親的關系,他尋到寧家說的事情,我覺得暫時還是緩一緩。”
寧氏歷來懂得這些事情里面的厲害關系,寧家原本便有心避嫌,如今王家那邊表現出來的態度,那位王姑爺這一次便是有機會,寧家都要出來表明一番清白。
幾天后,寧家有喜事請姑奶奶一家回去熱鬧,寧氏順勢帶著孩子們去了娘家一趟,她回來后跟程方子輕聲說:“王姑爺太年青了一些,上面有心考驗一年兩年,然后有機會會重用他。”
程方子輕輕的笑了起來,轉而輕嘆道:“姐妹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這操心的事情便多了起來,她們要是自立不起來,我們當兄弟的人,就是再費心也是使不上力的。”
寧氏瞧著程方子感嘆說:“程家的女子還不錯,至少難得有哭哭啼啼回家來的情況發生。”
程方子瞧著寧氏低聲說:“有時候,她們在夫家受了很大的委屈,我還寧愿她們哭哭啼啼的回來,至少我們知道了,也有理由去她們夫家為她們求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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