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娘子多少是明白程可佳的心思,她笑瞧著程可佳說:“程老爺那般的疼愛你,他是絕對不會把你許進那樣的人家。”
程可佳微微的笑了起來,說:“人心易變,當年娶姐姐的人,如今在婆婆誘惑下,他的心思都有些浮動起來。
而我這樣多好啊,公公婆婆都不會去伸手管兒子兒媳婦房里事情,而你家姑爺性情堅定,他這幾年一心在前程上面,我還是能夠安心過幾年大好日子。
至于將來的事情,君心不負我,我自然不負君。君若負了我,我也休了那番情意。”
古娘子贊同的點頭說:“小小姐,在程家的時候,是有許多人說你祖母心硬,可是我覺得你祖母做得極對,她對你祖父無心了,她總不能再裝成情深似海出來。”
程可佳瞧著古娘子微微的笑了起來,她覺得那是因為程恩賜兄弟都長大自立了,所以程家三老夫人才不屑去裝扮。
如果程恩賜兄弟年紀尚小,程家三老夫人一定會在程家三老太爺面前繼續裝出深情無悔的樣子,程家三老夫人一向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
大夫請到景閣來了,顧四夫人緊跟著也過來了,她的身后跟著端良氏。
大夫給程可佳號了脈后,他很是滿意的輕點頭說:“不錯,你還是照舊該吃便吃,空時多走動,生的時候便能夠平平順順。”
程可佳起身向大夫行禮,大夫微微笑著受了她的禮,他是常來往顧家的人,知道顧家人是真心敬重醫者。
大夫給端良也一樣號了脈,端良氏自然是事事皆好,端良氏聽大夫的話后,她是滿臉的高興神情。
雪未停的時候,她不敢隨易出門,雪停了,她去給顧四夫人請安,又給顧四夫人叮嚀少出門,她的心里那能夠忍得住,她順勢問了問大夫。
大夫笑瞧著端良氏說:“少奶奶,你只要保證得你的安全,你只要注意不要太累了,你愿意如何走動,我瞧著都行。”
成氏來的時候,她的臉色仿佛又更加不好一些,房間里的人,都趕緊讓大夫給成氏仔細的號一號脈。
大夫給成氏號脈的時候,他的神色難得的嚴肅起來,好一會后,他松了手,他望著成氏說:“少奶奶,你現在的狀況有些不太好,你的身上已經見紅了。
你這一胎要保下來,便要安心的臥床休養一些日子,而且你的心思也不能夠太重了。”
顧五夫人是滿臉激動神情瞧著大夫說:“大夫,你是說我二兒媳婦懷上了?”
大夫瞧著顧五夫人激動神情,再瞧一瞧還愣愣的成氏,他趕緊交待說:“五夫人,你這兒媳婦的身子要好好的養一養,她這一胎有些不太安穩。”
顧五夫人連連點頭,顧四夫人瞧著她的神情,她上前仔細的問了大夫后,她趕緊招呼人把成氏送回去安養。
程可佳和端良氏原本要跟著同行,給顧四夫人直接吩咐說:“你們兩人留在景閣。”
顧四夫人特意請大夫同行去看一看顧佑凱的院子和房間可有放置不妥當的東西,成氏剛剛懷孕便見紅,顧四夫人的心里面總有些不安。
大夫陪同出行,成氏是直接給人抬著回了院子,顧五夫人的心里眼里這一時只有成氏這個兒媳婦,端良氏瞧著這般情形,她轉頭瞧向程可佳,卻見她的神情平靜。
端良氏對程可佳豎起拇指說:“弟妹,我是真心的服氣你,你的心里是什么事情都能夠裝得下來。”
程可佳瞧著端良氏好笑了起來,說:“弟妹懷孕這樣高興的事情,我只是少笑了那么一下,你便瞧著我不太順眼了?”
端良氏瞧著程可佳輕搖頭說:“弟妹,剛剛嬸嬸的眼里可是只有那個二兒媳婦,你就這么看得開?”
程可佳好笑的瞧著端良氏說:“嫂嫂,我在你的眼里面幾時變成那般小心眼的人了?
弟妹懷孕了,我的心里跟著安心下來,日后,她不用著急了,而我也不用在這方面事事顧忌著她,我們在一處說孩子們的趣事時候,我們也不用再事事注意著她的反應了。”
端良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只是她還是有些擔心的瞧著程可佳低聲說:“弟妹,叔叔原本就有些偏心凱弟妹,她如今有了身子,只怕會更加的偏心她。”
程可佳卻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她笑著說:“嫂嫂,我不擔心,父親和母親這一時自然是會高興的,我這個當嫂嫂的人,也沒有那般的小性子。”
顧家各房獨自開火,長園用的人,都是讓程可佳放心的人。
顧佑凱院子里的人,則未必有那么的合用,這事大約還會讓顧四夫人妯娌操心一些,她們在這樣的時期,總會第一時間要把下面的人手安排妥當。
程可佳都能夠想象得到顧四夫人妯娌跟過去后的種種安排,只是成氏的心思重,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夠第一時間感受到顧四夫人妯娌的好意。
端良氏見到程可佳都一臉不在意的神情,她很快的跟程可佳說旁的事情,她跟程可佳說,要顧定揚多去和哥哥們的親近。
程可佳自然是樂意顧定揚多和兄長們親近,她笑著跟端良氏說:“嫂嫂,兩個侄子的脾性都非常好,我也想著要季哥兒多去與哥哥們親近。”
端良氏順勢跟程可佳提及孩子們的趣事來,程可佳順勢也表一表顧定揚的各種可愛。
端良氏吩咐身邊人陪著顧定揚去尋哥哥們玩耍,顧定揚帶進房間來,聽端良氏的話后,他懂事的瞧一瞧程可佳,他見到程可佳笑著點了頭,他是滿臉歡喜神情。
端良氏瞧見到顧定揚的笑臉,在小人兒走了后,她轉頭跟程可佳說:“弟妹,季哥兒不笑的樣子,太象他的父親了。”
程可佳瞧著端良氏滿臉笑意說:“他是他父親的孩子,他和他父親相像,有什么奇怪嗎?”
端良氏瞧一瞧程可佳面上的神情,低聲好奇說:“弟妹,你不怕季哥兒父親冷著的一張臉嗎?”
程可佳瞧著端良氏笑了起來,說:“自然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