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秀麗歸家十日后,顧佑則又突然的出任務,程可佳接到消息后,她的表現很是淡定。
顧秀麗瞧著程可佳面上的神情,她很是不悅的跟程可佳說:“大嫂,我瞧著你好象很是高興我大哥出遠門的樣子?”
程可佳瞧著顧秀麗看了看,低聲說:“小姑子,我一會回房后,我會記得哭上幾聲。”
顧秀麗聽程可佳的話,她頓時更加的生氣說:“大嫂,你以為我是想看你哭的嗎?
我是瞧著你面上都沒有多少舍不得的表情?你也沒有趕緊去給大哥準備一些東西,趕緊托人帶過去給大哥。”
程可佳瞧著顧秀麗看了看,她面上是有幾分著急的神情,然而并不多。
程可佳再瞧一瞧顧五夫人的神情,她自嫁進來后,顧五夫人待她一直不存有偏見的心思。
程可佳瞧著顧秀麗低聲解釋說:“小姑子,送信的人已經說明了,你大哥已經帶隊走了。”
顧五夫人皺眉頭瞧著顧秀麗,她回來的這幾日里,她就不曾見到顧秀麗有心去親近三位兄長,這一時,她是表現得有些不舍。
可是她再不舍,她也不會有程可佳的不舍來得重。
顧五夫人瞧著顧秀麗輕嘆道:“麗兒,你在你大嫂面前太過放肆了一些,她和你大哥如何,那是他們夫妻的事情。”
顧秀麗咬了咬下嘴唇,她這一次回來后,她漸漸的瞧明白過來,如今父母的心里面,最重要的是兩個孫兒,至于她和她的兒子都排在后面。
顧秀麗的男人帶著孩子常在外面走動,顧秀麗跟著一起出去過兩三次后,她便執意要留在家中,她想多陪一陪顧五夫人。
他們一家三人回來的第三天,顧四夫人便派人送來三套自家針線房趕緊做出的夏衣,顧秀麗男人是非常感動岳家的厚意,顧秀麗的心里卻有些不太滿意。
她到底不再是從前那個不知情的小女子,她的心里面明白著,她不能再跟程可佳提及,想去她娘家店鋪做夏衣的事情。
顧秀麗私下里跟顧五夫人抱怨兩聲后,顧五夫人瞅著她不曾說話,顧四夫人說得很明白,程可佳已經嫁進顧家來,他們顧家人也不會做上門打秋風的事情。
顧五夫人直接跟顧秀麗解釋了一番,顧秀麗聽顧五夫人解釋的話,只覺得渾身都不太舒服。
顧五夫人的話說得很是實在,她獨獨的忘記顧秀麗如今也是出嫁女子的身份,她只記得程可佳如今是顧家兒媳婦的事實。
晚上無人的時候,顧秀麗跟自家男人哭訴一番,說:“我只是跟母親隨意提了提欣賞大嫂娘家店鋪里的衣裳,結果母親和伯母說了說后,她今天跟我說,她說大嫂如今是顧家人。
伯母的意思,幾乎是明說,我現在已經不是顧家人了,我太過傷心了,我把娘家人當成自家人,可是娘家人總是記得我已經出嫁了。”
顧秀麗的男人卻輕舒一口氣,他低聲勸著說:“你要是實在喜歡你大嫂娘家店鋪里的衣裳,我們明天出門去給你做一身夏衣,如何?”
顧秀麗輕搖頭說:“不好,我們自行去做夏衣,程家店鋪不會給我任何的優惠。
我大嫂嫂實在是太不會做人,她應該已經聽說我喜歡她娘家店鋪衣裳的事情,她卻不知道主動的來討好我一番。”
程可佳的確知道顧秀麗說的話,可那又能怎么樣,她又不曾欠下顧秀麗的恩情。
顧秀麗自回來后,在三個嫂嫂的面前,她一直端著高高的架子。
如果她還是不曾出嫁的小姑子,程可佳在現實的逼迫下,大約是要主動的溫言的哄上一次兩次。
可是顧秀麗已經出嫁,而且她都給夫家生育過兒女,她如今是回娘家小住。
成氏就著此事特意趕過來跟程可佳說了又說,程可佳忍了她一次又一次后,她終于不愿意容忍下去。
程可佳笑瞧著成氏說:“弟妹,我聽你的意思,你是愿意出銀子給小姑子在我娘家店鋪里做夏衣,那你想為小姑子做幾身夏衣?你想順帶給姑爺和外甥做幾身夏衣?”
成氏一下子沉默下來,顧秀麗相中的程家店鋪里價位一向不低,她自個都舍不得去做一身夏衣,她如何會愿意為顧秀麗一家人出銀子做夏衣。
成氏好半會后瞧著程可佳低聲說:“大嫂,那是你娘家的店鋪。”
程可佳笑瞇瞇的瞧著她,說:“弟妹,你也知道說的是我娘家的店鋪,你有買賣上門,我娘家店鋪掌柜一定會用心招呼你的。”
程可佳一臉鼓勵神情瞧著成氏,程家店鋪又不曾移動過位置,她有心,她可以自行去。
成氏后來在顧秀麗面前一不小心把事情說了出來,顧秀麗已經聽顧五夫人和自家男人開解過,如今再聽成氏的話,她的臉窘得紅透起來。
顧秀麗覺得成氏這是有心諷刺她,而成氏瞧著顧秀麗紅透的面孔,她立時醒悟過來,她多言了。
成氏過后趕緊去跟顧五夫人解釋一二,顧五夫人聽成氏的話后,她輕輕嘆道:“你和麗兒的性子果然有些相像,在有些事情上面,都有些不太懂事。”
顧秀麗跟著在顧五夫人哭訴一番,她的重點在于,娘家嫂嫂們待她太過薄情了一些。
顧五夫人嘆息過后,在程可佳來請安的時候,她跟程可佳說了說話。
程可佳明白顧五夫人話里的意思,可是她和顧秀麗前怨未解,如今也是不想添新愁。
程可佳嘆息著跟顧五夫人說:“母親,我拿銀子去我娘家店鋪里給妹妹一家三口做一套夏衣,可好?”
顧五夫人趕緊輕搖頭,說:“你伯母與我說了,我們娘家人不能太寵著她。
我們家已經給他們做了夏衣,他們要是不喜歡,由著他們自行去外面做夏衣。
畢竟誰家的銀子都不是風吹過來的,都是男人們在外面用心當差而得來的。”
程可佳瞧著顧五夫人輕呼一口氣,低聲說:“母親,我原本一直擔心小姑子不高興,母親心疼她,然后心里會對我會有意見。
如今我知道我錯了,母親是大度的人,豈會跟我一樣心里存不住事情。”
顧五夫人瞧著程可佳微微的笑了起來,說:“我也知道她有些小任性,只是你也不容易。
你伯母與我說了,我不能再象從前那般事事依從她。我也要為你們三人多想一想,日后,你們是常伴著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