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氏不再理會月氏后,月氏在顧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孤寂感,她閑來無事常出門去轉悠。
顧佑秀知情后,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他要人暗中盯著一些,無事便不要干涉月氏的行事。
顧佑秀無心把月氏困死在內宅里面,她畢竟是他兩個孩子的母親。
月氏常出門后,她的面色瞧著一天比一天紅潤起來,她對顧家人的態度瞧著也有些好轉起來。
程可佳無意當中遇見到月氏,她都被月氏面上的神情驚了驚,那種掩飾不了甜蜜笑容,程可佳瞧得有些心慌不已。
程可佳私下里跟端良氏說:“嫂嫂,你最近有沒有見過那一位?”
端良氏一下子明白程可佳說的是誰,在顧家,只有月氏在程可佳這里是用代號來稱呼,端良氏聽程可佳的話,她輕輕的搖頭,說:“我有好一些日子沒有見過她。
我聽說她幾乎天天出門游玩,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秀二哥都不去理會她的行事,我總覺得時間長了,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程可佳瞧著端良氏想了想低聲說了說,她和月氏擦肩而過時的情形,她輕嘆道:“我瞧著她的小日子過得很是美滋滋的,她一臉的神采飛揚的神情。”
端良氏怔了怔后,低聲說:“弟妹,你說她在外面會不會那樣又那樣啊?”
程可佳覺得月氏的年紀不大,她身上自有一股迷人的風韻,當年能夠讓顧佑秀愿意娶她進門,那么現在自然還是會吸引有心人。
程可佳在端良氏的面前還是堅定的搖頭,這種名聲大事情,她和月氏再不對付,她也不會希望隨意一語去毀了別人的名聲。
端良氏瞧著程可佳的神情,她想了想后,她湊近程可佳的身邊低聲說:“她要真有那樣的事情,秀二哥絕對是容不下她。”
程可佳望著端良氏澀澀的笑了笑,說:“他們到底是夫妻,還有兩個孩子的存在,我瞧著是不會走到撕破臉皮的地步。”
端良氏想到兩個侄子的事情,她頓時愣了愣輕嘆幾聲。
她繼續湊到程可佳的身邊低聲說:“前兩日,大嫂娘家嫂嫂過來時說了說,月氏當女兒的時候,她的性子活潑,那時有許多人主動上門求親。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她一心一意相中了秀二哥,然后她嫁進來后,她仿佛變了一個人,她事事照著前面秀二嫂的行事為人處事,顧家人以為她本性就是那樣的人。”
程可佳聽端良氏的話后,她也頗有些感嘆,月氏當年對顧佑秀一定是付出了絕對的深情,她為了得到顧佑秀的顧念,她寧愿去在他面前當他心愛人的影子。
端良氏想起初嫁進來的時候,她對月氏賢良的感嘆,她跟程可佳說了那時候的事情,說:“她那時一舉一動如今想來好會假裝,可是我當時瞧著她的時候,我是滿心的欣賞。
我覺得這世間怎么有這樣韻致的女人?她一舉手一投足都是滿滿的風雅氣韻。
她還懂得彈琴,她還會畫畫,她還喜歡學下棋,她還喜歡隨手帶書冊在身上。她還見不得落葉飄零,她還會對著月亮念詩,她就是我想象當中的書香女子。”
端良氏如今提及起來都有一種在夢里的感覺,只是那夢后來破碎了,她后來知道從是裝出來的時候,她比誰都來得失望。
月氏是會彈琴,只是她彈來彈去,都只有那兩三曲,從來不曾見過有新曲子。
月氏會畫畫,只是她一副畫,從春天畫到夏天再到秋天冬天,那畫總是剛剛起筆的那幾筆,月氏說,她的起筆不能錯,所以她要細細思量畫好。
月氏喜歡學習下棋,她和顧佑秀有空閑會坐在一處下棋,至于她下棋的技藝到了那一步,后來的后來,誰都不曾去問過顧佑秀。
月氏喜歡看書,端良氏后來回憶起來,她最常見到是月氏手握書卷的樣子,至于她有沒有看書,她其實從來不曾注意過。
月氏對著落葉傷感,端良氏瞧過兩三次,但是月氏沒有流淚,月氏只是跟端良氏說:“弟妹,每天秋天的時候,我瞧著這滿地的落葉,我心里就會有些不舒服。”
端良氏當時很是用心的安慰月氏,說的都是只要春天來了,樹上又會生新葉之類的安慰話。
月氏是滿足了端良氏對書香女子所有的向往,所以后來夢碎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傷心,她的心里面是不愿意相信事實。
端良氏曾經用心的觀察過程可佳的日常生活,她發現程可佳會看書會寫字,她卻不擅長彈琴,而且是她嫁妝里有琴,她都寧愿那琴收存起來。
端良氏曾經好奇問程可佳可會下棋?程可佳笑瞧著跟她說:“我只會擺起步的棋子,所以我只能夠說,我是不會下棋的人。”
端良氏瞧著程可佳是滿臉的失望神情,她再問程可佳可會畫畫,程可佳輕輕的點了點頭,然而端良氏還來不及多高興一會,程可佳很誠實的跟端良氏說:“我只有普通的水準。”
端良氏能夠和程可佳相處得很好,是她后來認可程可佳的誠實,她的確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在這當中絲毫不去加一些水分。
程可佳和端良氏都不太關心月氏的事情,她們如今的心思大多數用在孩子們的身上,畢竟男人們在外面為事業奔波,她們在后面為他們守住一個完好的小家庭。
程可佳自然不會把小猜想去與顧佑則說一說,她瞧得出來,顧佑則是暫時調到都城來當差,可是他的差事仿佛比從前還要來得辛苦,各種人事的繁雜,已經夠讓他操心了。
程家人因為有王姑爺的事情在前面,程家人對待顧佑則公事方面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會主動的去多事。
顧佑則一向是相當有主見的人,他在程可佳面前從來不提及外面的事情。
有時候,程可佳瞧著他太過辛苦的樣子,她有些不太忍心的跟他說:“夫君,如果有事很為難的話,你可以與我說一說。”
顧佑則笑瞧著程可佳說:“佳兒,你安心,我們這樣的人,我們不管在哪里,我們最后都是以本事來服人,如今是辛苦一些,可是只要我行得正,最后一定會平順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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