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再嫁的消息,對顧家人還是有不少的沖擊,大家都不曾想過她會這般快就再嫁,而且月家把她當成初嫁女子一般的再嫁出去。
顧家人聽說月氏再嫁的場面,顧家人的面上神情都不太好看,月家和月氏這是完全否認了顧佑秀這樁曾經存在過的婚姻,連帶也否認兩個孩子的存在。
顧家人面對顧佑秀父子的時候,大家心里多少有些顧忌,大家都擔心會在無意當中刺傷他們的心里的傷痕。
顧佑則兄弟很快打聽到男方那邊在婚事上面低調了許多,以迎續弦方式低調處理了婚宴。
顧佑則過后冷笑著跟程可佳說:“月家這樣的人家,從此會從許多人家擇家選擇上面刪除出去,誰家都不會樂意有這樣一門拎不清事情的姻親。”
程可佳瞧著顧佑則輕輕的嘆息說:“這樣也好,兩個侄子知道生母是什么樣的人,將來在面對有關她的事情時候,他們也能夠冷靜理智去處置。”
顧佑則輕輕嘆息起來,說:“她可以再嫁,但是她卻不能夠在有親生子的情況下,還要以初嫁的身份再嫁,她這樣把兩個親生子放置在什么位置?”
程可佳懂得顧佑則的心情,她初初聽說的時候,她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驚詫神情,月氏這樣的女人是完全絕了親生母子情再續的機會。
程可佳輕聲說:“但愿那個男人值得她和月家今日所有做下來的選擇。”
顧佑則冷冷嘲謔的輕笑了起來,說:“她見識過秀二哥這樣的男人,她早晚有一天瞧不上身邊那個只知風花雪月事情的男人。”
程可佳伸手握住顧佑則的手,低聲說:“夫君,你有空時多陪一陪他們父子,時間久了,總會有別的新鮮事情出現,月氏這一樁事情一定能夠過去的。”
顧佑則深吸一口氣,他緩緩的輕搖頭說:“我們大家的心里面都能夠過去,秀二哥的心里面也能夠過得去,兩個孩子的心里,大約一輩子都無法過得去。”
程可佳瞧著顧佑則輕嘆息一聲,說:“這是他們的人生路,他們只能夠去面對,在這方面誰也幫不了他們,還好他們兄弟兩人可以互相取暖。”
顧佑則兄弟們還是關心顧佑秀父子三人的近況,他們閑時多會帶著孩子們去煩擾那父子三人。
只是有的事情,人前可以熱鬧歡喜,人后,卻要面對更加多的寂寞。
顧佑秀父子三人在大家的眼皮下,瞧著他們一天比一天瘦了起來,這一道坎無人真正的幫得了他們。
顧佑秀跟顧佑則兄弟說了實心話,他原本是不怨月氏,他到底是耽誤了月氏最美好的歲月,可是月氏再嫁的事情,還是讓他心生恨意,月氏實在是不配為人母。
顧佑秀是心疼一對親生兒子,他是瞧著兒子們面上的笑容,由最初的單純漸漸的轉變成早熟而懂事的笑容。
端良氏悄悄跟程可佳說了說月氏再嫁人家的情況,她的面上有著滿滿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跟程可佳笑著說:“有些男人在得不到的時候,他們會把那個得不到的女人放在心坎里最高最不可侵犯的位置。
可是男人得到那個女人,在現實生活中,那個女人未必一定能夠保持住他心里神圣位置。”
程可佳想一想月氏從前做下的事情,她認為月氏在這方面還是非常的有本事,她最擅長裝扮成男人心里面想要人的影子。
別的女人在扮演上面有困難,但是月氏只不過是重新裝上幾年,也許這一次運氣不錯,她可以一輩子都那樣的裝下去,時間久了,月氏大約也分不清是裝還是真實了。
程可佳把這個意思說給端良氏聽后,她略略的想一想。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那人家的內宅里比我們家復雜,當年月家不肯許下親事,除去月氏相中了秀二哥外,也是考慮到那人家內宅里婦人們一個比一個的精明能干。
那男人這些年是不曾再娶親,可是也不曾耽誤他一而再納妾的事情。
月氏嫁進去后,初初一兩年,那男人要是把她護得嚴實,她是不會后悔,她大約還會覺得非常的驕傲,她收納一顆多情的心。
可是時間長久了,感情不是被消磨,便是再加厚起來。
只是月氏這樣再嫁的身份,對她來說,男人的感情是會消磨,那男人是無法一直護著她,月氏在內宅里也別想著悠閑悠閑的度日。
如果秀二哥在那個時候,他能夠遇到合適的女人,我覺得月氏一定會非常的后悔。”
端良氏幾乎是扯著程可佳的胳膊說:“弟妹,我們妯娌再去商量一二,我們不能讓月氏這樣的人,把秀二哥未來決定下來,秀二哥一定要再娶一位合適的秀二嫂回來。
事不過三,秀二哥第三次成親挑選的女子,一定是最適合他的女人。”
程可佳有些頭痛的瞧著她,說:“嫂嫂,你暫時冷靜下來,這事情也不能夠急在這一時,眼下,秀二哥大約最關心的便是兩個侄子的事情。”
端良氏想到兩個孩子的事情,她頓時也沒有那股斗志,兩個孩子這樣的年紀,遇到這樣的一位生母,他們是不能夠再失去嫡親的父親關愛。
程可佳也覺得對月氏最大的報復,便是顧佑秀父子能夠重新開啟新的生活,他們的生活里面能夠迎來一位品性溫良的女子。
然而顧佑秀如今的情況,一般的人家,是不會來啃這樣硬的骨頭。
程可佳把妯娌們的心意說給顧佑則聽,顧佑則聽后笑了起來,說:“我們兄弟們也是這樣的想法,秀二哥這樣好的人品,實在是需要遇到合適的好女人。”
程可佳皺眉頭瞧著他,說:“夫君,我聽說秀二哥應承兩個侄子不會再娶妻?”
顧佑則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是啊,此一時彼一時,那時節,秀二哥是應承了兩個侄子會照顧他們長大后再考慮娶妻的事情,其實他和我們明說,他以后是無心再娶妻。”
程可佳聽顧佑則的話,她的面上有著驚訝,也有著一種莫名的氣憤,顧佑秀是想跟大家證明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