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經事多年,自然不會為了一時的生意,就這樣的斷了以后生意路。
他冷靜的提醒夫人們,有什么需要可以慢慢準備,不必一定要急在這一時,只要是在店家買的琴,都可以送來專人調琴弦。
夫人們經掌柜的提醒后,她們慢慢的也清醒了許多,一個個都覺得掌柜做生意的厚道,她們還是多少買了一些可以存放的配件回去。
顧家,寧氏教導了小女子的正確指法后,她便叫人直接回去練習,等到明天上午再來。
小女子們走后,寧氏伸手捂一下耳朵,她跟程可佳笑著說:“佳兒,我現在明白你舅舅們的不容易,原來做到名師這一步,最初是那樣的艱難。”
程可佳聽寧氏的話笑了起來,說:“大嫂嫂,他們就是成了名師后,他們也一樣的艱難,我覺得我舅舅們和表兄弟們從來不曾松懈過一天。”
管事婦人已經送上溫水過來請寧氏泡一泡手,寧氏泡手的時候,她笑著跟程可佳說:“她們要是有所改進,我會覺得沒有白付出。”
程可佳笑瞧著寧氏,頗有些感嘆說:“大嫂嫂,你的耐煩心真好,我在一旁瞧得久了,都覺得我做不到你這種地步。”
寧氏笑瞧著程可佳說:“我瞧著她們一個個都是有心想學好彈琴,我便想著盡一份成人之美的心。她們如果是沒有心思要來學一學,我也不會白費這個功夫。”
程可佳瞧著寧氏面上的笑容,她低聲說:“大嫂嫂,你不必太過勉強了,我與她們家長輩說得明白,只是稍稍的指點。”
寧氏瞧著程可佳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略帶有一些回憶說:“當年在娘家的時候,我們姐妹學彈琴的時候,想來也是今天這般情景,大家努力去彈琴,結果匯在一起成了亂彈琴。”
程可佳瞧見到寧氏面上的笑容,寧氏比較少提娘家的人和事情,至少程可佳還是第一次聽她提起娘家姐妹們的事情。
程可佳笑瞧著寧氏問:“大嫂嫂,你回到都城后,你也可以約姐妹們出來見面。”
寧氏瞧著程可佳緩緩搖頭說:“各有各的事情,我不想耽誤她們的正事,我會派人送一些陽州城的特產過去。”
程可佳瞧著寧氏微微的笑了笑,她的心里微微的有一些酸意,她想一想問寧氏說:“大嫂嫂,我走的時候聽說寧少爺在相看,如今他可是良緣已經成了。”
寧氏瞧著程可佳在心里暗嘆起來,從前她的弟弟每每見到程可佳總是有些瞧不順眼,兩人瞧著是有些不和,可是換一種想法,她的弟弟也只對程可佳特別對待過。
寧氏不敢往內里深想下去,她知道程可佳是完全不知情的人。
寧氏面上笑著微微的搖了搖頭說:“我來陽州城前,聽說他這一次總算愿意好好與人相看,我回去后,或許能夠聽到好消息。”
程可佳聽寧氏的話,她笑了起來說:“大嫂嫂,你很快會有一位非常好的弟媳進家門。”
寧氏聽著程可佳的話,她笑著贊同的點頭說:“這些年,我們一家人被他的親事也折騰得差不多,他要是繼續挑剔下去,我們家人擔心他是不是有了出家的想法。”
程可佳對寧家弟弟無任何的評價,寧家弟弟有能力有本事,只是他那脾氣太讓人受不了。
程可佳的心里面就是有心想要裝下更加多的事情,顧定磊兄弟也不會給她太多的機會。
前面琴聲停了以后,顧定磊就來扯寧氏和程可佳去后面看顧定曦睡覺。
自從顧定曦滿月后,大約還真如他的小名陽光一樣,他表現出極陽光的一面,他極少會哭鬧,通常是微微笑的表情。
顧定揚和顧定磊兄弟對他是越發的歡喜起來,他們兄弟兩人非常感慨的跟程可佳說:“母親,我們都做好準備,家里會有一個特別喜歡哭鬧的弟弟,結果陽光非常的好,都不喜歡哭。”
寧氏如今已經在安排要回去的事情,她的心里面是舍不得顧定揚兄弟,這一個月的時候,她對三個外甥是越發的有感情。
寧氏也喜歡陽州城的這種生活氣氛,她在顧家的這些日子,程可佳是完全放手不管事的態度。
程可佳縱使出了月子后,家里的事情,她依舊由著寧氏去安排,寧氏的心里面很是溫暖。
另一方面,她笑著程可佳說:“佳兒,你別想賴著我為你長長久久的當家理事,你啊,緩上幾天,你還是要把家事接過去。”
程可佳瞧著寧氏笑瞇瞇道:“大嫂嫂,你已經幫我給她們整一整風,我瞧著她們一個個比先前都大有長進了。”
寧氏瞧著程可佳微微的笑著搖了搖頭說:“她們原本都不錯,只是你這個當主子的太過松散了一些,以至于她們跟著松散下來。”
程可佳也明白這一點,她其實是不太喜歡拘著身邊人,她只要大面上過得去,私下里,她對下人是沒有多少的約束力。
程可佳愿意用程家調教過的下人,還真不是偏向娘家人,而是她相信程家在這方面做得比顧家人做得好,她用人的時候,也不需要再費幾分力氣去調教。
寧氏私下里跟程可佳說:“佳兒,季哥兒兄弟身邊的人,在他們略略大一些后,你給他們全用上顧家的人。”
程可佳聽明白寧氏的意思,她輕輕的點頭說:“大嫂嫂,我明白的,季哥兒父親身邊的人和事,我從來不曾去多事過,而且季哥兒父親說了,他會給季哥兒兄弟安排妥當的人手。”
寧氏輕輕的點頭后,她想一想前線的事情,她在程可佳面前忍著不再去提有關顧佑則的事情。
寧氏在顧家的日子里面,她瞧得出來顧佑則和程可佳夫妻感情深,所以兩人在明知道通信受到查看的情況下,兩人還是保持著報平安的習慣。
上一次青年官員來送信給程可佳的時候,正好是寧氏出面接了書信,那青年官員便紅著臉跟寧氏解釋一番,那意思便是公事公辦,他們不得不查看登記有些地方來往的書信。
寧氏同青年官員一樣表達了理解的意思,她坦然的接過那封明顯是拆過再封口的書信。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