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瞧著張氏微微的笑了笑,她到了現在的年紀,她還不懂得看開,那就是一個‘傻’。
張氏瞧著錢氏面上的笑容,她想起她這些年的日子,她突然之間想開了一些事情,她瞧著錢氏笑了起來,說:“大嫂,我如今是當祖母的人,喜歡過,惱怒過,失望過,如今我放下。”
錢氏聽張氏的話笑了起來,說:“弟妹,我也是這般的想法,這一生不曾白過,終是喜歡過,得意過,失望過,如今放下心中執念,我覺得心里一下子太平起來。”
她們妯娌互相瞧了瞧,然后又提起程恩捷一家人會回來的過年的事情,張氏瞧著錢氏笑了起來,說:“大嫂,我如今覺得年紀大了,其實也是有好處的。”
錢氏笑瞧著張氏面上的笑容,又問了問她,要不要去顧家的事情。
張氏用心想了想,她輕搖頭說:“我還是不去了,有大嫂陪著母親,那里又有佳兒在,還真用不著這么多的人去湊熱鬧。”
錢氏趕緊跟張氏提了提,卓氏已經決定不去的消息,張氏聽錢氏的話,她面上無任何意外的神情。
張氏跟錢氏笑著說:“大嫂,佳兒那個孩子一向心大,她母親不去,我覺得也好。”
程可佳收到程家送去的口信,她聽說卓氏不會來的消息,她的心里面也沒有任何的失望。
父母與兒女之間的緣份,歷來是有深有薄,她和卓氏母女情意或許是淡了許多,可是比有些終成了陌路的母女還是要稍稍好上幾分。
顧家宴客這一日熱鬧而有序,正好不是假期,顧家的男人們各有正事在身,女人們自然會出面招呼客人們。
程可佳帶著孩子們在院子門口迎了程家三老夫人一行人后,她把顧定揚兄弟留下來,她又趕去院子門口候著卓家大老夫人一行人。
程可佳剛剛趕到院子門口,卓家大老夫人妯娌三人恰巧下了馬車,程可佳笑著迎上前去。
卓家大老夫人妯娌瞧著程可佳面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程可佳笑著跟她們提了提程家人已經來了的消息。
卓家大老夫人笑著跟程可佳說:“佳兒,我正好想同你母親說一說琪兒的親事,我們這邊的安排。”
程可佳笑瞧著卓家大老夫人說:“大舅母,母親為了忙碌琪弟的婚事,她今天沒有來赴宴。”
卓家大老夫人略略的愣了愣后,她笑瞧著程可佳說:“佳兒,你母親事事細致,她這樣安排挺妥當。”
卓家二老夫人和卓家三老夫人匆匆交換一下眼神,卓家三老夫人笑著問程可佳說:“佳兒,帖子上面說,今天來的全是長輩們,這里面有什么安排?”
程可佳瞧著卓家三老夫人笑了起來,說:“家里長輩們的意思,我們這些晚輩都不用陪侍在一旁,所以我還真的不知道長輩們有什么好的安排。”
顧五夫人是透了一些風聲出來,比如安排了投壺和擊鼓傳花,還有安排了寫字繪畫,總之這些安排都是自娛自樂的安排。
顧家的小輩們雖然說有些好奇地,可是一個個心里面也明白著,長輩們不樂意她們在一旁候著,那就是想有心舒暢的玩耍一日。
程可佳是非常贊成長輩們的巧妙安排,不管是程家的夫人們還是卓家的夫人們,還有親戚家的夫人們,大約自出嫁后,她們一個個難得有輕松玩樂的一日。
卓家大老夫人妯娌瞧著程可佳面上的笑容,她們跟著笑了起來,大家知道程可佳不說,那再問下去,程可佳一樣不會說。
卓家二老夫人突然想起前一陣子卓如姝回來的事情,她笑著跟程可佳說:“佳兒,你姝姐姐前些日子回來了,她還問我,陽光有沒有變白一些。”
卓家二老夫人想起卓如姝的擔心,她就有些好笑了起來,她瞧著程可佳臉上同樣露出的無奈神情。
她跟著笑了起來說:“佳兒,我同她說了,陽光已經變白了許多。”
程可佳順便跟卓家二老夫人問了問卓如姝的情況,卓家二老夫人很是歡喜的跟程可佳說了說女兒的好事情。
卓家二老夫人笑著說:“姝兒年紀小的時候不太懂事,我那時節一直擔心這個孩子別就這么下去,她還好,成親以后總算變得機靈了一些,如今日子過得不錯。”
卓家大老夫人在一旁輕點頭說:“是啊,我們當長輩的人,只盼著你們小輩們的日子平順。”
程可佳聽卓家大老夫人的話,她笑了起來說:“大舅母,家里的表兄弟們還有姐妹還有小輩們一個個都非常的能干。
你們當長輩的人,只管放心,我們一個個的又不傻,我們不會把好日子折騰成壞日子。”
卓家二老夫人瞧著程可佳輕輕的點了點頭,說:“佳兒的話說得對,我們卓家從來沒有出過壞心腸的人,小輩們一個個都懂事得不讓人瞎操心。”
程可佳陪著她們一路行走,在路上遇到恭敬行禮的下人們,她也微微笑著輕點頭示意。
卓家大老夫人妯娌一直觀察著程可佳,這一路行來,她們自下人們的身上,都能夠感受到程可佳在夫家的日子過得平順。
卓家大老夫人妯娌交換一下眼神,她們心里面多少安心下來,顧佑則官位提升了,在卓家人的心里面,一方面覺得是好事,另一方面卻擔心自家的外甥女在夫家的日子。
顧佑則和程可佳聚少離多的日子,總讓卓家人心里面擔心,顧佑則和程可佳夫妻感情沒有表面上瞧著的那么好。
卓家大老夫人跟卓家大老太爺說過這樣的擔心,原本卓家大老太爺沒有放在心上,他認為顧家有不納妾的家規,顧佑則會一心一意的對待程可佳。
只是卓家大老夫人提醒說:“老爺,你想一想這些年小妹過的日子,佳兒可是她嫡親的女兒,這女兒與母相像,是絕對的錯不了。”
卓家大老太爺頓時臉色微微的變了起來,程恩賜這些年的確不曾再納新妾,他敬重對待卓氏,可是他的心里面對卓氏就是生不出卓氏想要的男女情意。
卓氏的日子,在外面人瞧起來,那是難得的好日子。
可是在卓家人瞧來,卓氏那是不會過日子,男人對你沒有那個心思,他對旁人也沒有那個心思,那你就別多想,你只管過好現時的好日子。
然而卓氏偏偏不服輸,她越是得不到,她越想要在程恩賜心里面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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